蘇培盛進來後行禮:“奴才請皇上安。”
皇上見他麵色仍有些青白,蘇培盛見皇上打量他又接著說:“奴才原本想著自己還算是身強力壯,沒料到這回遭了風寒。”
到底是皇上身邊一直跟著侍候的人,皇上也給他幾分體麵。
“既然病了,不成就換個太醫瞧瞧。”
“每日裡喝著藥,如今算是好了。”蘇培盛感激說道。
皇上點點頭:“那日你從園子裡回來,似乎有話要對朕說。”
蘇培盛點點頭:“此事事關重大,隻有屏退了左右,奴才這才敢和皇上說。”
皇上心裡有些驚訝,心裡不斷猜測。
是皇額娘和那老賊?
還是十四那個逆弟?
莫非是三位阿哥有些不妥當?
難道是李金桂?
皇上麵上不動聲色,蘇培盛又走近幾步這才開口說:“奴才去為惠嬪娘娘送玻璃,等安頓好,奴才又去了賢妃娘娘那裡,心裡想著見一見兩位阿哥,回來了也能和皇上說。”
說著頓了頓看了看門口確定沒人又繼續說:“哪知道賢妃娘娘和奴才說了件大事!”
“玻璃緊缺,賢妃娘娘就問奴才這玻璃燒造的事,那時奴才不明白,這幾日裡奴才也沒閒著,親自去造辦處問了個清楚明白。”
“玻璃若想燒造成功,需洋堿調和,這洋堿色若雪白,是從廣州十三行洋人那裡買來。”
“奴才又問了,這多是那些歐羅巴洋人販賣而來,因此產量稀少,價格昂貴。”
皇上聽到這裡就放下心來,不是自己心裡猜測的那幾個就成,又有些好奇,蘇培盛怎麼這樣一驚一乍。
不過就是洋堿,有什麼稀奇。
可蘇培盛下一句就讓他一個激靈!
“賢妃娘娘說從前安佳大人見過幾回傳教士,學了這製作堿的法子!”
“賢妃娘娘也跟著學會了這法子!”
皇上心裡一動,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是有了法子,自然能造大清堿,有了堿自然能造玻璃。
“細細道來。”皇上也有些急切。
“賢妃娘娘家裡從前經營繡活,從前多用草木灰堿染色,也是安佳大人和賢妃娘娘純孝,為老夫人求了這法子來。”
皇上沉吟片刻,安佳元之和賢妃都會這法子。可安佳元之在禮部,若是把他召了過來,難免惹人注目,還是把賢妃召回宮低調。
想了想對蘇培盛說:“你去園子裡接三位阿哥回宮,就說朕要見,再把賢妃順道接回來。”
蘇培盛不敢大意立馬動身,去了園子裡就到了午時,陵容和眉莊正陪太後用膳。
竹息說蘇培盛來了,太後有些緊張。
“怎麼他好端端來了,莫不是……”
實在是上回皇帝病了,太後怕是皇上病了,不由有些緊張,陵容心裡猜測,怎麼過了這麼多天?莫非是找了哥哥?
“太後莫急。”陵容安慰,蘇培盛進來,臉上帶笑,太後這才放下心來。
“奴才請太後安。”
“請賢妃安,請惠嬪安。”
太後連忙問:“你怎麼來了?”
“皇上昨兒夢到了幾位阿哥,今兒特意打發奴才來接幾位阿哥回宮。”
陵容聽了笑著說:“我們八阿哥好了,皇上那兒也惦記著,到底是親骨血,父子血脈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