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折裡到底寫了什麼,眾人並不知曉,皇上麵色陰沉,隻吩咐敬嬪了結了餘氏一事。
到底有些流言傳了出來,皇後又嚴肅處置了幾個,壓倒了這陣邪風。
莞嬪開始閉門不出安心養胎。
在這段期間陵容去了皇後那裡,乳母嬤嬤正抱著九阿哥,陵容眼尖看見九阿哥有些麵色微黃,心裡有了猜測。
皇後見陵容看了眼九阿哥露出些慈愛來說:“九阿哥前些日子發了黃疸,本宮也是學了你的法子,如今九阿哥日漸好了起來。”
陵容也笑著說:“能在娘娘身邊是九阿哥的福氣。”
“孩子到底嬌弱,乳母飲食也得注意。”
“惠妃圓明園裡玻璃如今閒置著,娘娘也能打發人去取了回來,到底在屋裡,沒有那樣熱。”
皇後點點頭。
陵容就又笑著說:“臣妾聽說娘家嫂子有了身孕,想著自打成親,臣妾也沒見過一回,若是日後生了孩兒,更是不好在進宮來。”
“因此想著來您這兒求個恩典,能讓臣妾嫂子進宮來一趟,也是臣妾小心,想著求章太醫給她把把脈,也算是求個穩妥。”
皇後心裡一動,陵容絕不會這樣簡單,肯定是有什麼指示傳遞下去。
那麼是不是可以借著機會探一探陵容的底細?
皇後聽了點點頭:“你晉了位份,本就應該有家人來恭賀,這也是有舊例,本宮也是被九阿哥牽引了心神,一時忘了。這就打發人去傳信。”
陵容走了,剪秋也有些不理解,不過還是覺著不對勁。
“娘娘,她這是想乾什麼?”
皇後也在思索:“想來這事情瞞不住,賢貴妃這也算是到了開誠布公的時候了。”
“打發個機靈的去傳話。”
剪秋選了小宇子去傳旨意,韓瑤六月身孕,如今到了九月裡也算是過了三個月,胎像穩固了起來。
每日裡在家裡安心養胎,有了從前廚房的婆子,她每日裡胃口正好,又有從前的丫鬟陪著,日子過得順心。
婆母慈順,簫姨娘對她恭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做主,沒人給她掣肘,還有烏蘇裡嬤嬤照看著她這一胎。
下午睡起來,忽然小桃紅來報:“太太,太太,門口來了個小太監,說是奉了皇後的命令來傳旨意。”
韓瑤一驚!
難道是貴妃出了什麼事?
烏蘇裡嬤嬤到底鎮定,猜測著說:“太太彆急,許是進宮朝賀的事情。”
到底烏蘇裡嬤嬤是宮裡出來的,韓瑤疑心消散了大半,連忙說:“還請嬤嬤陪我一起去。”
蕭姨娘聽說宮裡來了人,這就開了小櫃子拿了銀錢打賞,如今雖然韓瑤管家,但她掌管的是家裡的生意,些許日常開銷什麼的,仍舊是蕭姨娘管著。
拿荷包裝了,蕭姨娘讓人送去了會客廳。
韓瑤進去,見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太監,這小太監見有人進來,行禮說道:“奴才見過夫人。”
“公公快請起,不知公公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奴才奉了皇後娘娘的懿旨,請夫人明兒遞牌子進宮,賢貴妃點名要見您。”
韓瑤一聽是陵容讓她進宮,再想想大舅和三舅陸續進京,再聯想丈夫去了蒙古,韓瑤也大概猜到了,陵容是拿生意換了位份。
想明白前因後果,她露出些笑來,正巧蕭姨娘讓人送了荷包來,她笑著接過來,烏蘇裡嬤嬤給了這小太監。
這小太監試探了一句:“許是賢貴妃娘娘找夫人有什麼要緊事,夫人不如早做準備。”
因為不知道這小太監的底細,韓瑤哪裡肯透露出什麼來,打著馬虎說:“也不知娘娘找我們有什麼事,明兒去了也就知道了。”
小太監沒辦法,拿了賞錢就告退,韓瑤點了機靈的陪房,暗中盯著小太監回了宮裡這才回來報信。
今兒安母去見兩位舅舅不在家,韓瑤想了想就和烏蘇裡嬤嬤說:“嬤嬤和蕭姨娘說一聲,讓她陪我回沈家,嬤嬤留在家裡,若是母親回來了,就和母親說我晚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