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雖不大知曉發生了何事,但自打莞妃看了這戲文就臉色一變,槿汐就知道了,一定是太後又借著戲文敲打莞妃!
有些擔憂看著她,莞妃就說:“本宮無事,快去!”
槿汐不敢耽擱,立馬起身叫了流朱進來照看莞妃,自己則去了皇後景仁宮。
也就聽了那麼一場戲,太後就讓眾人散了,此刻齊妃正在皇後宮裡陰陽怪氣說著上午的戲文。
“您沒去,可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安妃安的是什麼心,竟排了這樣的戲文出來,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皇後此時還不知曉,聽了齊妃這話動了心思:“哦?本宮倒是不知道是怎樣的戲文讓齊妃你這樣忍俊不禁?”
齊妃也沒顧忌大咧咧說了出來:“說是有個宰相之女叫做王寶釧,不顧門庭嫁了那薛平貴,結果沒想到那薛平貴流落番邦一十八載,這王寶釧就苦守了十八年寒窯。”
說著齊妃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您還不知道這最有意思的是,這薛平貴後來竟然得了皇位,哪裡想到人家薛平貴在番邦就有了紅顏知己,還是一位公主,最後那薛平貴更是享起了齊人之福,冊封了東西二宮,您說可笑不可笑。”
皇後聽了東西二宮,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又露出些笑容來。
東西二宮,如今按著眼下來看,剛鬥倒了年氏,又來了甄氏,按下了葫蘆飄起了水瓢,真是麻煩!
齊妃沒有察覺到皇後神色變換,仍然在喋喋不休,皇後聽著越發心煩,忽然見剪秋進來說:“娘娘,莞妃身邊的槿汐來了。”
“哦?她來有什麼事情?”
皇後心思急轉,還是齊妃快人快語:“怎麼,莞妃如今有了身孕,竟然還敢支使起皇後娘娘來了,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皇後靈光一閃,難得齊妃還有腦子轉的快的一回,若是莞妃也得了太後點戲的消息,那麼莞妃打發槿汐來,定然是彆有用心。
於是皇後就正了正神色同剪秋說:“你替本宮打發了她,就說本宮犯了頭風,身子正不爽利。”
槿汐在抬頭等候片刻,見剪秋還沒來領她進去,心裡就是一沉,看這樣子,怕是皇後已經打定了主意,隻怕是不會見自己了。
果然,剪秋臉上帶著些擔憂與歉意出來和她說:“真是不巧,皇後娘娘這些日子身子正不爽利,剛剛用了藥齊妃娘娘侍候著睡下,這倒是不巧了。”
槿汐一聽心裡焦急:“可……”
剪秋臉色一沉:“莞妃若是懂得為妃為妾的道理,怎麼還會讓你苦苦纏著皇後娘娘?”
槿汐麵色一變,這樣的罪名,可沒想到剪秋卻是上前拉著她的手繼續說道:“娘娘也體諒莞妃,隻不過這時候太是不巧,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莫非還不知道當下是什麼時候?”
槿汐聽剪秋這是話裡有話,腦中仔細過了一遍,再細細看剪秋說完竟然露出些傷感來,瞬間想到了!
怪不得皇後不去聽戲,怪不得皇後身子有恙,因為多年前大阿哥正是九月初一沒了的!
槿汐明白過來,剪秋見她這樣就低聲說:“莞妃如今非比尋常,若有什麼短缺,直接去內務府挑揀就成。”
打發走槿汐,剪秋回去複命,齊妃忍不住說了句:“真是恃寵而驕。”
又有些感慨:“莫非還要再出個年氏不成?”
皇後聽了立即心思一轉,神情嚴肅對齊妃說:“年氏可沒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