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帶著冊子回去,皇上正批折子,見蘇培盛手裡捧著個冊子不由有些好奇:“拿的什麼?”
“回皇上,賢妃娘娘見了趙全海大發雷霆,趙全海糊弄弘暾世子婚事。”
皇上聽了臉色陰沉,怡親王是他心腹,不給弘暾臉麵就是瞧不上怡親王,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膽子!
“拿來朕看。”
蘇培盛恭敬將冊子遞給皇上,皇上翻開看了看,心裡稍微安頓下來些,若真的怠慢了弘暾,皇上可不是好脾氣的,隻不過這準備的進度到底慢了些。
“莊親王?”
蘇培盛趕緊恭敬說道:“莊親王出發去了蘇尼特,走之前特意交代過奴才們上心。”
皇上聽了點點頭,十六弟是個聰明的,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等事,那就是趙全海這奴才不上心,皇上又有些惱怒起來:“把趙全海發落慎刑司,給朕好好審一審。”
“嗻。”
蘇培盛剛想告退,皇上卻又說:“既然賢妃理事,讓她選一個精明的上來,若是誤了弘暾的喜事,朕也容不得她。”
蘇培盛心裡一緊,這是皇上在替淑貴妃長臉,如今皇後萬事不管,淑貴妃協理六宮,可賢妃竟然越過了淑貴妃就處罰了大總管,皇上雖然看重賢妃的能力,再加上怡親王福晉給賢妃美言過幾句,金雞納霜本是賢妃敬上的,皇上也願意討個好兆頭,讓賢妃給他辦理婚事,也是想著弘暾能沾一沾她的福氣。
可這不代表皇上就能容許她不敬淑貴妃!
辦事是辦事,可規矩就是規矩,賢妃既然敢越過規矩,是不是心裡也會輕慢了淑貴妃?
蘇培盛不敢再瞧皇上的神色,連忙退了下去,又去了長春宮裡。
琥珀見他去而複返連忙把他帶了進去,陵容不知道正在寫些什麼,蘇培盛趕緊又行禮:“奴才見過賢妃娘娘。”
陵容放下筆笑著問:“公公怎麼又來了?”
“皇上已經將趙全海下了慎刑司審問,隻不過皇上憂心世子婚事,特意打發奴才來和您說一聲,皇上讓您挑一個精明的上來協助您。”
陵容聽了就明白了,這是皇上不許她因為旁的事情耽擱了弘暾大婚。
可她可不信皇上有這麼好說話。
“本宮知道了,皇上還有旁的話要說與本宮嗎?”
蘇培盛倒是頓了頓就又說:“皇上向來重規矩。”
陵容聽了就明白過來,這是覺得她不守規矩,這是來給淑貴妃撐腰來了。
打發走蘇培盛,陵容讓琥珀和翡翠給自己換了身衣裳,坐著輦就要去皇後的景仁宮。
淑貴妃是協理六宮不假,不過到底不是中宮皇後,名不正言不順,陵容雖然覺得不是淑貴妃對孩子們下手,可暫時也不想多和淑貴妃接觸,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若是淑貴妃挑自己的理,自己也是有苦難言,索性直接跳過淑貴妃,從皇後這裡下手。
等剛到了景仁宮門口,就見剪秋急急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急,陵容有些好奇,剪秋這是怎麼了?
她連忙上來給陵容行禮:“奴婢請賢妃安。”
“本宮有要事要與皇後娘娘說,姑姑去替本宮通報。”
說著剪秋露出些為難神色,陵容就猜測皇後宮裡說不定就是還有旁人在,當先開口說道:“是不是娘娘有事?”
剪秋隻能含糊說了句:“皇後娘娘正在看冊子。”
陵容點點頭頓了頓就說:“本宮知道了,晚些時候再來請教皇後娘娘。”
說著帶人去了回去,剪秋回去,方答應等不及開口:“賢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