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陵容有孕的消息被爆了出去,索性她直接以養胎在皇後那裡請了長假。
初一到十五這段時日她也偶爾才出去走動,其餘時候都隻在長春宮裡躺著。
到底受了累,陵容讓人熏了艾草,雖然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可太後還是時常派竹息過來瞧瞧,如今陵容交了差事出去,淑貴妃也不願再接手,沒法子皇後隻得點了敬妃接了陵容的差事,開始協理六宮。
景仁宮裡剪秋有些不解:“娘娘為什麼點了敬妃?”
“敬妃圓滑,行事穩妥,等日後謹妃進了宮,敬妃也能支應了她。”
剪秋聽了點點頭:“這倒是,敬妃圓滑又隱忍,就算是謹妃刁難,敬妃也能應付過來。”
“本宮如今倒是最擔心三阿哥。”
“除夕宴上你也瞧見了,三阿哥神不思屬,和底下的阿哥們也不親近,皇上隻怕是對他有了不滿,這樣的兄長怎麼能教導好底下的阿哥?”
“三阿哥這樣薄情冷性,日後皇上又怎麼敢將這擔子遞到他手上?”
剪秋也有些擔憂:“到底還是李氏的過,將三阿哥教養的這樣小家子氣。”
皇後也歎氣:“是啊,你看六阿哥帶著七阿哥和八阿哥給皇上和太後敬酒,落落大方,口齒伶俐,本宮見了都覺得欣喜,你說皇上見了怎麼能不高興。”
剪秋也跟著歎氣:“如今又有了五位有孕的妃嬪,這……”
“賢妃機警,她和謙貴人一時之間怕是下不得手。”
“馬貴人是咱們的人。”
“這樣看來,顧貴人和淳貴人倒是能試探一二。”
剪秋有些厭惡:“淳貴人幾次三番,真是惹人厭煩。”
“你去讓高答應來見本宮。”
高答應得了消息有些不解,芳兒也說:“皇後怎麼想起來讓您過去?”
“還是隻叫了您一個,莫非是馬貴人在皇後麵前提了您?”
高答應也有些不解,讓芳兒去和嬪那裡說了一聲,路上高答應還在思索,莫非是皇後知道了自己暗地裡傳消息?那若是真的這樣,皇後這反應就有些意思了。
沒有下旨申飭自己,還單獨要見自己。高答應想起九阿哥和夏氏,心裡就有些嘲諷,皇後也不是什麼良善人!這樣一來可就有了意思。
等去了景仁宮,剪秋帶她進去,皇後端坐寶座,芳兒被留在門外,如今這正殿裡可就隻有皇後、高答應還有剪秋三人!高答應越發想清楚,皇後十有八九是想收付自己。
“臣妾請皇後娘娘金安。”
“高答應,你暗中讓人傳了九阿哥的消息出來,你可知罪?”
高答應這時一顆心才放在了肚子裡。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的那樣,她入宮也有段時日了,皇後身邊無人可用又不是什麼秘事,看來佟家女進宮,皇後也暗自焦急。
她連忙跪下,可神情不見慌亂,語氣猶自鎮定:“臣妾看管宮人不利,還請皇後娘娘降罪。”
皇後見此情形暗中點頭又說:“你非議皇子,實在是罪不容誅。”
“啟稟皇後娘娘,臣妾不過是失與管教,讓底下人犯了口舌忌諱。”
這顯然不能讓皇後滿意,高答應又說:“原先三位貴人有了身孕,顧貴人心思單純,可這心思越少之人,主意越正,隻不過怒則傷身。”
皇後又斥責說道:“高氏你在胡言什麼?”
“娘娘,臣妾與顧貴人家世相當,臣妾著實羨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