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從皇後宮裡出來,回去後帶上靜怡又來了陵容宮裡。
靜怡雖然名字裡帶著靜字,可性子卻活潑非常,又因為薩仁疼愛幼妹的緣故,時常差遣人帶她到太後宮裡,太後看在薩仁和敬妃的麵子上對她也算是愛屋及烏,時不時也有賞賜下來。
因為她性子討喜,寶音時常帶她玩鬨,陵容見她們來了,笑著說:“靜怡倒是許久沒來了。”
見敬妃臉上笑容帶著勉強,陵容就明白,這許是順嬪做妖,惹得敬妃也跟著鬨心。
“琥珀帶靜怡去寶音那裡。”
琥珀也見敬妃臉色不對,笑著抱起來靜怡下去,翡翠給敬妃上了茶點退了出去,敬妃這才歎氣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幾年時運不濟。”
“從前有浣碧,剛打發走瓜爾佳氏想著能安生幾日,好在如今常常在算是個伶俐人,正想著過幾日快活日子,可誰能想到皇上竟然又指了順嬪住了進來。”
“幸好我還算心大,若不然這前前後後幾次三番下來,我也得多吃幾貼逍遙丸。”
“我算是犯在了她們手裡,你不知道,自打得了順嬪要住延禧宮的消息,我可是好些時日茶飯不思。”
敬妃心裡對皇上有了埋怨,想來是實在忍不住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瞧,她們佟家姐妹,今兒不過是剛進宮就能鬨騰起來。”
“這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鬨呢。”
陵容見敬妃臉上,雖然心裡早有了計策,但卻不好現在就和敬妃說個清楚明白。
“你也不必憂心,隻管拿出主位娘娘的氣勢來,若是聽不得管教,隻管往淑貴妃那裡推過去,皇後既然點了她收拾佟家姐妹,到時候不過是順水推舟。”
敬妃也明白點點頭說:“好在還有淑貴妃在,若不然我更發愁。”
說著也露出些笑容來:“淑貴妃近來境地越發尷尬起來,皇上雖然對純元皇後念念不忘,可淑貴妃性子執拗,皇上總對她有些寬容,隻不過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她倒也聰明,隻拘著淳貴人,但凡生個皇子,不知道皇後到時候又要如何行事。”
陵容聽她說的這樣直白,也不由笑了笑:“若是謹妃也有了身孕,這宮裡的熱鬨還在後頭,這可是三足鼎立的態勢。”
敬妃忽然又問:“謙貴人這些時日如何?”
“她向來小心謹慎,但凡出門能推就推,她倒是安生,省得我分心照料她。”
“你說我推了常常在出去怎麼樣?”
“經過這幾回試探,我倒是覺得常常在心思謹慎,由她出去和順嬪打擂台。”
陵容搖搖頭:“隻怕是不成。”
“順嬪出身公爵嫡女,常常在不過是內務府裡當差的小族,即便她有這樣的膽氣,隻是這出身規矩就壓的她翻不了身。”
“不過到底值得一試,從前那事她算是祝我成了事,我既然欠了她個人情,這時候自然也要助她一助。”
說著朝著門外喊了句:“琥珀。”
琥珀立馬進來,見二人臉上露著笑意,陵容就說:“從前不是還有些做了沒上過身的衣裳,你拿了賞給常常在,再給她梳妝打扮一回。”
“你讓翡翠暗中去敬事房和徐公公說一聲,推一推常常在,給她拿個荷包去打賞。”
敬妃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倒是讓你破費。”
“都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於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於她卻能更進一步,日後你也能安些心。”
二人又說了一陣話,又打發人喊了和嬪來,和嬪倒是想得開,靜怡多了個穩妥的養母,她隻覺著慶幸。
公主裡薩仁因為太後的緣故頗為受寵,就連薩仁妹妹巴音太後看在薩仁情麵上賜下了蒙古名,更不必說陵容生的寶力德,太後更是常有賞賜下來。
隻有自己出身蒙古,生下的女兒卻起了個漢名,也常在心裡嘀咕,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防著自己不成?這倒是惹的她焦慮不已,唯恐擔憂因為自己而牽累了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