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怡親王病重時候,皇上曾經出宮探望,至於兄弟二人說了些什麼,連蘇培盛也不知曉,隻是當日皇上回來時候,麵色陰沉的可怕。
隔了幾日蘇培盛偶爾見皇上桌上倒扣著幾張紙,蘇培盛半點不敢翻看,隻當做沒看見的樣子,皇上過了片刻就叫他傳了血滴子夏乂進去,二人說了些什麼,蘇培盛半點不敢聽,過了片刻夏乂神情嚴肅出了宮。
蘇培盛想了想,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能夠讓夏乂做的事情,定然是不同凡響,若是他暗中打聽或是傳了消息出去,隻怕皇上也容不得他。
不過陵容還是敏銳發覺了出來,她原本正在沉思,琥珀進來到底有些動靜驚到了她。
“蘇培盛那裡這幾日怎麼如此安靜?”
“許是皇上心裡悲痛,蘇公公最會察言觀色。”
“不對,即便是怡親王去了,蘇培盛也要忙前忙後,總有些事務要他打點,這本宮聽說近日來反而是小夏子出麵居多。”
琥珀想了想說:“娘娘,蘇公公到底是皇上身邊的,自然是處處以皇上為主。”
“皇上看重怡親王,這樣的時候,若是換了旁人侍候,若是不精心,隻怕也會惹了皇上不快。”
陵容搖搖頭:“本宮心裡發慌,你都說了皇上看重怡親王,這樣大的事,怎麼隻使喚了蘇培盛一兩回,這事不對。”
“蘇培盛既然每日都窩在養心殿裡,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忽然陵容靈光一閃,夏乂!
讓蘇培盛忌憚的也就隻有夏乂了。
想著陵容又陷入深思,蘇培盛照料協調的更多是皇上的日常生活,若是說有什麼緊要機密的事情,還是夏乂用著順手!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連蘇培盛也不能參與?
怡親王是因病而亡,沒有人暗中下手,皇上一定不會讓人查探。
兆佳氏和弘暾也不是軟柿子,府裡雖然有些齷齪,可二人還是能壓的下去。
莫非是前朝的事?
陵容沒有線索實在猜不出來。
下晌午時候,芳白忽然來了,陵容心裡一驚。
見芳白神情自若,陵容這才安心不少:“你怎麼來了。”
芳若就笑著說:“娘娘,阿哥們的書包有些舊了,奴婢想著讓針線上的給重新繡個,可一時沒個花樣子,想來您這兒討個主意。”
“奴婢之前見欣嬪娘娘給公主繡了個小花貓的,阿哥見過一回,念叨了幾次,奴婢又不好去欣嬪娘娘那兒問是哪個繡娘繡的,這才想著由您打發個人去問問。”
陵容見芳白雖然麵上帶笑,可眼裡卻露出幾分擔憂來,心裡不敢耽擱,立馬和琥珀說:“你去欣嬪宮裡問問,再去內務府裡走一趟。”
琥珀沒察覺不對,笑著應了出去。
芳白見琥珀一走,立馬臉上收了笑容,起身走到陵容身前,飛快說了句:“娘娘不好了,夏乂去了綠柳山莊。”
陵容有些不解,綠柳山莊?這是什麼地方,前世時候她從未聽過,見芳白焦急,她立馬問:“這是何地?”
“不知娘娘可聽過鄔思道和賈士芳?”
陵容神情嚴肅:“從前倒是聽過幾回鄔思道。”
芳白就帶著焦急說道:“從前皇上還是雍親王的時候,鄔思道算是皇上的謀士。”
“您也知道,奴婢當年被還是德妃的太後賞給了純元皇後,雖然純元皇後對奴婢多有提防,可時日久了奴婢暗中也探聽了不少事情出來,皇上待純元皇後實在是不同常人。”
“有一回奴婢當差時候見了個道士,當年皇上還是雍親王時候就開始禮佛,道士不常見,因此奴婢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