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話沒說完,陵容就打斷他。
“皇上,三阿哥若是繼位,他和李氏的事情就要傳了出去,四阿哥若是繼位,她的生母,皇上怕是不知道,紅紅正被臣妾拘在這園子裡。”
“堂堂的前明郡主竟然甘願為奴為婢,皇上您說,若是朝堂知曉了此事,又會怎麼想。”
皇上瞬間神情陰冷。
“皇上你瞧不上臣妾,可萬萬不該生了讓甄氏姐妹教養臣妾孩兒的念頭。”
“敦肅皇貴妃,淑貴妃,端妃,謙貴人,誠貴人,靜貴人,這宮裡臣妾受了多少委屈。”
“不管從前臣妾日子如何艱難,日後也能好過了。”
“臣妾隱忍不發,蟄伏了這麼多年,皇上可曾問過臣妾一回?”
“賤婦!”
陵容看著皇上笑著說:“皇上怕是還不知道,甄嬪與允禮飛書傳信,皇上您瞧,連您最寵愛的都棄您而去。”
皇上氣的胸膛不停起伏。
陵容繼續笑著說:“就連您念了一輩子的純元皇後,您莫非真當她是癡心一片?”
說著湊近皇上耳邊輕聲說道:“都說純元皇後聰慧,她與廢後多年姐妹,莫非真不知曉廢後的性子?”
“廢後下的那藥,莫非純元真的察覺不出?她既然被人從幕後推到了台前,莫非真那樣糊塗查不出來?”
“皇上那分明是純元自己要喝!”
陵容的聲音像是魔鬼:“皇上您說,純元為何要喝?”
“隻怕她是不想要那孩子!”
“皇上,純元厭惡您呢!”
“胡說,你這個賤婦給朕閉嘴!”
“朕要殺了你,殺了你。”
陵容瞧著皇上麵色發紅,顯然是氣急了,忽然皇上像是被痰堵住了,一時發不出聲音來,臉憋的通紅。
這時太後進來,陵容聽見聲音心裡一驚,立馬伸出左手捂著皇上的口鼻!
一麵哭著大喊:“皇上!皇上!”
夜裡本就寂靜,眾人聽到陵容的呼喊都是一震,太後流著淚快走了幾步,陵容手上不斷用勁!
等太後要過來時候迅速收回了手,陵容起身扶太後過來,太後見皇上麵色發白,心裡也有些慌張,皇上雙眼狠狠盯著陵容!
陵容也毫不示弱躲在太後身後瞪了回去。
太後淚眼朦朧看不真切!
隻當是皇上交代遺言,太後先入為主就哭著說:“皇帝放心,哀家會看著十一阿哥擔起江山來。”
皇上聽了更是嗚嗚咽咽要說話,可一句也說不出來,眼睛凸出,忽然一口氣沒順上來沒了!
陵容這才放心下來,輕輕鬆了口氣。
隨即立即跪下大喊了起來!
“皇上!皇上!”
“您怎麼忍心棄我們母子而去啊皇上!”
眾人再也忍耐不住進來,烏泱泱跪了一地!
可眾人也聽清了陵容的話!棄她們母子!是皇上交代了遺言!
四阿哥心裡糾結,剛出口:“皇阿瑪……”
張廷玉立即打斷說:“大行皇帝在九州清宴牌匾後留了遺詔!”
太後和陵容一驚,太後立馬說:“皇帝和哀家說了,傳位十一阿哥!”
張廷玉聽了反而繼續說:“還請太後讓人取了遺詔來!”
眾人看著陵容麵色青白,神情淒慘,四阿哥眼裡迸發出渴望來,太後看著掩麵而泣的陵容,心裡猶豫!
可眾人不給她時間,連連磕頭催促,太後隻能對蘇培盛點點頭。
蘇培盛見陵容暗中看了他一眼,心裡就落定下來,帶著人打著燈籠,不過他親自從小夏子那裡接了個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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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夜裡涼,師傅披上衣服。”說著給他遞過去一件衣裳。
去了九州清宴,趁小夏子嗬斥眾人規矩,蘇培盛迅速將牌匾後的遺詔和衣服裡包著的調包!
蘇培盛是禦前的人,張廷玉早早投靠了陵容,自打皇上讓他寫了傳位四阿哥的詔書,張廷玉就給陵容傳了消息。
陵容讓郭海準備好和詔書一樣的空白卷軸,又讓張廷玉重寫了一份,再讓蘇培盛趁皇上不在暗中蓋了印!
等蘇培盛回來,眾人齊刷刷盯著他看,蘇培盛恭敬悲切說道:“奴才幸不辱命!”
太後看了看又遞給莊親王,莊親王伸手接過來展開一看,臉色不變,沉聲念道:“……傳位於十一阿哥弘暄!”
眾人跟著心裡一波三折,此時才總算安定下來。
張廷玉立馬將弘暄抱起放在太後和陵容的身旁,又跪下說:“皇上早定大事。”
莊親王等立馬也拜道,這就算是定下來名分。
誠郡王又拜道:“請太後權攝大事。”
眾人也趕緊跟著說,陵容掩麵哭泣說:“大行皇帝棄我們娘仨而去。”
說著看向太後說:“臣妾心如刀絞,求太皇太後娘娘勿要棄我們母子,求娘娘效仿孝莊皇後,也為我大清養育千古賢帝!”
弘暄到底年紀小,不懂眾人在乾什麼,可他確實得大行皇帝寵愛,此刻見陵容和太後哭泣,見大行皇帝躺著不動,趴在床前拉著大行皇帝的手哭著說:“皇阿瑪,皇阿瑪,兒臣給皇阿瑪去求藥光佛。”
陵容聽了泣不成聲,眾人聽了心裡一歎,鄂爾泰立馬說:“皇上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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