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漢子光著膀子在一片廢墟上忙碌著,不斷把大小不一的碎石堆放到一輛半鬥車上,汗水流過臉頰,隨手一抹就是一道汙漬,可沒人在乎。
與斷糧的危機相比,每個人都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清理出的裂縫越來越大,但很快一塊上千斤重的斷壁斜插著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錢海濤和一位上了歲數的老漢嘀咕了幾句,很快就小跑到不遠處找到正在閉目養神的李仙,陽光下,青年的身影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大蟲,肌肉線條流暢而富有張力,每一次呼吸都透露出令人驚歎的力量美感。
身前一頭體型誇張的老鼠正在啃食一隻不知名的甲蟲。
“首領,需要您出手了。”錢海濤恭敬的低下頭低聲道。
李仙沒有過多的廢話,來到廢墟前,低頭觀察了一會,深呼一口氣,兩隻手分彆握住斷壁暴露出的兩側,隨著緩緩用力,脖頸上的經絡率先鼓起,炸起的青筋像通電一樣順著脖頸上下蔓延。
上延伸到胸膛手臂直到指尖,下過腰間穿腿股直達腳尖,肌肉因為持續的充血而不斷的暴漲,整個人都好似膨脹了兩圈,隨著李仙發出低吼,掩埋地底的斷壁被一節節的抽出。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但周圍的人群還是不自覺的發出驚歎,驚歎這種非人的偉力,某種程度上講,李仙的作用遠遠大於一台挖掘機。
“嘭!”斷壁被完全抽出,被重重的扔在一旁,李仙從上到下紅的好似被蒸熟的螃蟹,身上的熱浪向周圍打去,入目所在,是一雙雙狂熱的眼神。
古人雲:“力大者為王”項羽舉鼎造就了霸王的名聲,武鬆打虎造就了天傷星的凶名,那李仙也用一次次遠超常人所能及的力量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女性慕強,因為能在男人身上找到安全感,其實男性比女性還慕強,從佩服到崇拜最後到忠誠,甚至於獻出生命。
清除了障礙,其餘人又熱火朝天的乾了起來,因為李仙給了他們希望。
緩緩平複劇烈跳動的心臟,身上的肌肉處傳來陣陣的刺痛,其實這樣做是很傷身體的,每一次爆發全力,都是對身體的全方位傷害,但不做不行,自己的食量日益增長,收集這一群人,就是讓他們給自己打白工的。
好在有地參泉,能彌補本源,本源充足後恢複能力就更上一層樓。
畢竟自己力量再大,也隻有一雙手!
就在李仙梳理恢複身體暗傷的時,嗖的一聲破空聲響起,一隻體長近40厘米伯勞鳥俯衝直逼李仙身前的小灰,如鋼鉗般般的爪子不會讓人懷疑其潛在的威力,就在其爪子隱約間都碰到身下的皮毛,連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收獲獵物的得意時,一隻膚色晶瑩的大手閃電般掐住其喉嚨。
隨著一股力量抬起,爪子和鼠皮就這樣以失之毫厘的差距越離越遠,雙爪不斷的掙紮,努力鼓動著翅膀,發出尖銳和激烈的嘀嘀嘀聲,但一切都無濟於事。
李仙微微一抖,手中的伯勞鳥頓時沒了力氣,癱成一堆爛泥,彆看近40厘米的體型,但體重是真的輕,也就300克,去掉羽毛,可食用的部分寥寥無幾。
但這畢竟是肉食呀,李先的嘴裡不自覺的分泌出大量的口水,特彆是近段時間,有時候看小灰吃蟲子,自己都想搶過來嘗嘗。
一動念,飛刀具現在手中,開膛破肚,把內臟丟給小灰,這是它當誘餌的酬勞,有可能是小灰的身姿太過誘惑,隻要它暴露在外,不時就會有飛禽來捕捉它。
從膽小驚懼藏到李仙身後求保護,到穩如老狗刻意勾引,這耗子就隻用品嘗一次飛禽內臟的時間,並且其演技之精湛足以令娛樂圈的哥哥們汗顏。
剩下的身子就插在飛刀上開烤,一股燒雞毛的味道擴散開來,肉微微泛紅,李仙就迫不及待的撕下一隻腿,帶有血腥味的蛋白質在嘴中爆開的滋味令人陶醉。
時間就在李仙出力,休息,品嘗小零食的過程中劃過。
“通了!通了!”一陣歡呼聲響起,李仙看向不遠處的廢墟內,一個半米多高的縫隙被打通,錢海濤抱著一袋真空包裝的大米艱難的爬了出來。
潮濕的米袋在人群中傳遞了起來,李仙也終於把心放了下來,他的壓力也很大,再找不到足夠的物資,沒了糧食營地會亂的,當然,自己留了充足的後手,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把除了自己老娘之外的人都殺了,但如此一來這一段的時間就白忙乎了,也打斷了自己的計劃。
以李仙家為中心,營地已經被擴充了很多圈,連星星都沒有的黑夜,但這不影響營地中的歡聲笑語,大大小小的篝火散發著光與熱,食物的香氣彌漫在夜空裡。
安全,食物充足,兩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被滿足後,一直惶恐不安的人群好似發泄般的在做樂,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所有人都經曆了太多,就連悲傷都來不及。
“首領為什麼不開心?”
董老拿著一罐啤酒走到李仙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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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開心嘛?鏡花水月般的安穩,這個世界具體發生了什麼,都沒人搞得清楚,也許哪天世界就毀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