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拿起杯子就一飲而儘,從頭到尾都沒看李仙一眼,也沒和李仙說一句話,董老清楚,和李母客套客套可以,可但凡他敢和李仙推辭一句,李仙是真敢把地參泉收回去的。
他和李仙相識不長,但他是院士呀,不是什麼狗屁專家,大乾十四億人,萬裡挑一也能挑出來十四萬人,可科學院與工程院所有的院士加起來也不過區區數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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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個單拿出來不是大咖,專業能力拔尖,人情世故練達,有一方麵瘸腿都評不上院士,院士在古代那都是開宗立派的人物。
而他董承天即便在院士圈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你不進學術圈,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
你若進學術圈,見我如一粒蚍蜉見青天。
僅以院士的識人眼光來看,李仙本性冷血暴虐,性情淡漠,有著一套異於常人的思維邏輯,輕易不會在乎他人的想法,雖然他也會強迫自己偽裝,但因為年齡較小,人情世故基本為零,隻要深入接觸一下,看破不難。
但這個人對自己母親是真的孝順,輕易不會忤逆母親的意思,隻要在母親身邊,身上那股子暴虐感都被壓製的似有似無,好似從食人的凶虎變成了憨態可掬的大貓。
這個人好似所有的善麵都留給了自己的母親,董老可以很確定這個營地裡即便所有都死了在李仙心中也比不上自家母親的一根頭發。
董老已經五十六歲了,已經過了“知天命”馬上邁入“耳順”之年,從彆人的言語表情中辨彆是非真偽,就如同本能一般,也因為五十六歲了,才更能清晰明白眼前這半杯水給自己帶來的是什麼。
多少帝王將相苦苦追尋而不得的東西,就這麼擺在自己麵前,被自己一飲而儘,基因在雀躍,本能在歡呼,讓自己感受到了一場生命的大和諧,上一次這種快樂還是自己和初戀初嘗禁果的時候。
腦海中一陣清涼,好似世界都褪去了一層薄紗,董老初次飲用效果比李母要強的多,人和人不一樣,有時候的差距,比人和狗還大,這話難聽,但是事實,加上他本來就是玩腦子的祖宗,能聽見世界的哀嚎的人,豈能是庸人,有此效果也屬正常。
李仙沒理會董老的陶醉,隻不過是拿起母親的杯子,再續上半杯而已,李母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一口飲下。
聽見倒水的聲音,董老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水流,如此珍寶怎麼能就讓一位無知蠢婦享用,它應該給我享用,全部都給我,隻有我才能發揮它的妙用。
就在董老還在臆想的時,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雙眼睛盯住,無情,冷漠,自己好似被蒼鷹鎖定的野兔,兔子還是普通兔子,蒼鷹則是一隻修煉千年的鷹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生命形態差著層次呢,生死在對方的一念間。
身子瞬間僵硬,什麼心猿意馬,什麼臆想妄念,都被生死間的大恐怖所泯滅。
“董先生?董先生?”
李母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老者,不由得呼喚了幾聲。
“哎..哎!慚愧,慚愧!頭一次品嘗如此妙物,一時間竟失了神。”
一個機靈,董老好像回了神,連忙對著李母道歉。
“無礙的,既然董先生喜歡,叫小虎每天給先生準備一份就好了,那先生和小虎先忙。”
說著李母就帶著劉榮華出門去了。
隨著李母的離去,房間內的氣壓逐漸凝固,那份心悸又如約而來。
李仙輕聲道:
“剛剛我感受到董老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也許是我一直表現的太過友善。”
說著就把手輕輕的放在董老的頭上,董老想動,但身體好似不聽使喚一般,在死亡的壓迫下,精神好似突破了身體的束縛,猛的化為一股推力想推開李仙的手。
“有點意思!但不多!”
李仙手掌處的皮膜以不可見的速度抖動起來,氣血夾雜一股詭異的氣息輕而易舉的粉碎了那一層精神力,鼻血順著董老的嘴唇流淌下來,然後是雙眼,最後是雙耳。
‘小虎兒,你看看娘給你做的這件衣服怎麼樣,快來試試,你這個頭一天比一天高,可不能再漲了呀,你娘我一天啥也不乾淨給你縫衣服了。’
李母由遠及近的聲音傳來,李仙一揮手,董老就像一灘爛泥似的,堆坐在椅子上。
“來了,老媽!正好我都沒衣服穿了,還是老媽疼我。”
李仙說著就轉身出了門。
董老哆嗦著清理麵上的汙血,這是撿回了一條命,董老是真的感覺到了李仙動了殺心,無比的純粹。
是自己對那個水袋起了歹心嘛?不對!那個水袋自己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從來沒想瞞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對水袋的起了不軌之心。
董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顧腦海中的疼痛一幀一幀的回想,當“無知蠢婦怎配享用”一念在腦海中閃過時,董老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臉上不由的露出苦笑,自己因一人一言而有幸得享珍寶,又因一人一念而險些喪命,自己不冤!
既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對董老這種聰明人而言,解決它就不再是難題,李仙能在一念之間取自己性命,但從今開始他不會再有機會對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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