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成型的還是未成型的幼蛇如同萬箭齊發一樣向李仙射來,李仙身形暴退,抓起地上一條還未死透的護衛蛇掄圓了當成盾牌擋在身前。
“滋啦滋啦!”
類似皮肉被強酸腐蝕的聲音不斷從李仙身前響起,毒蛇也是怕蛇毒的,隻要毒性夠烈。
李仙邊擋邊退,身形一度退到了溶洞的通道處。
等身形重新站定之時,除了身後,李仙與雙頭蛇母之間的道路已然覆蓋了一層毒水。
毒水中還有少許在暢遊的幼蛇,雖然它們的身形也在腐蝕中,但這些早產兒根本就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李仙麵色猙獰的扔掉手中還在冒著青煙的白骨,手上與胸前的皮膚上都傳來了絲絲灼燒感。
人生還真是處處是驚喜,任何事情都不會按自己的設想而來,危險永遠都如影隨形。
李仙站在原地雙腳一挫,身形一抖,還在腐蝕皮膚的殘餘毒液就被一股抖勁給震飛了出去。
可受傷了就是受傷了,被腐蝕的皮膚發黃發焦,汗毛被碳化,充斥著一股燒雞毛的味道。
如不是李仙的皮膜經過錘煉,防禦性大增,又有丹田內的以太能在受損的皮膜下與毒性抵抗,加之沾染的毒液較少。
就不是現在這些皮毛之損了,地上那條已被腐蝕大半的的白骨蛇就是李仙的前車之鑒。
李仙看著還在源源不斷發出嘶吼的雙頭蛇,一時間近身不得,李仙不會飛,速度再快,也得腳踏實地才能用的上力。
至於蹦過去?對麵的雙頭蛇不是死的,身處半空無處著力乃戰鬥大忌,左腳踩右腳這種發力方式李仙還沒有掌握。
但看對麵雙頭蛇嚎了半天,也沒有什麼變化,李仙的神色逐漸變的古怪了起來,它不會是在招呼外麵的蛇群來保護它吧。
前有毒水,後有群蛇,如果李仙真是潛進來的那還真是被圍堵在通道的中間進退不得了。
可李仙是殺進來的,它的小弟早就先它一步而去了,可以說這個變異蛇群,除了那些在毒水中不斷消亡的幼蛇,這頭蛇王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但彆說還真有漏網之魚,兩條不知在哪裡被遺留下來的野雞脖子從通道內蜿蜒的遊了進來,可剛露頭,就被李仙擒住兩條並一條打成了一個死節扔進了毒水裡。
一入毒水就被腐蝕得掙紮不止,而毒水中還未徹底消散的幼蛇接二連三的撞了上去,直到骨肉成泥,自身也化為毒水的一部分為止。
這種情況看的李仙神色一正,看來那些幼蛇已經是沒有任何神誌而言,完全是行屍走肉了,但也對,被雙頭蛇以特殊手段催生出來的不足月幼體。
能有一擊之力已是非常了得了,這都屬於種群的底蘊了,可末世才多久,可能底蘊剛剛形成就遇到了李仙這煞星,直接就喜提全族消消樂了。
現在可能連雙頭蛇也控製不了這些幼體,隻能讓它們隨時間自然消亡。
李仙能看懂的事,雙頭蛇自然也能看懂,嚎叫的半天也不見蛇群來援。
它可能懂了,整個族群可能就剩它獨自一條蛇了,驀然間停止了嘶吼,整個蛇身人立而起,兩個蛇頭,兩雙蛇目。
就那樣隔著整片毒水冷冷的看著李仙,蛇是沒有麵部表情的,可這一刻李仙卻從其視線中,感受到了滔天的悲傷與怒火。
隨後身形便決然的撲向鑲嵌在洞壁的晶石,李仙視力很好,他看見雙頭蛇兩顆蛇頭左右開弓,不斷的把晶石旁伴生的血綠色小草吞下。
李仙不知道那草有什麼用,可遵循敵人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全力阻止的原則。
身形一動,就要往前衝去,可看見毒水裡那被腐蝕的幾乎要融化的幼蛇,本能告訴他,還是不能衝動行事。
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完成大招的前搖?
看雙頭蛇那架勢,如果能和李仙同歸於儘,它一定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的。
李仙甚至都想暫時撤退了,晾一晾雙頭蛇,可李仙怕自己前腳剛走,它後腳就跑了,這茫茫林海,一條蛇隻要跑了。
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再想找到它可就需要點運氣成分了。
雙方的仇可是結死了的,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它在上演一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蛇窮的戲碼!”
那李仙不就坐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