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一出,陳瀟後背還沒消去的冷汗,便被另一層冷汗覆蓋!
這個聲音自己熟悉呀!這個哭腔也是剛剛聽過的!
畢竟剛剛踹的那麼起勁,很難說這個哭腔有沒有起到助興的作用,畢竟你越反抗我越興奮的變態心理,男生或多或少都會有些。
穆然聽見有人叫自己本名的李仙還有些迷茫,畢竟母親喜歡叫自己小名,稱呼自己為小虎兒。
營地中的人稱呼自己首領的居多,也有稱呼自己為李師的,但這麼大喇喇喊自己李仙的人還真沒有。
等仔細端詳那個自己從沒在意的女子時,看了半天,李仙也沒認出來。
李仙是有點臉盲症的,和劉京東一個毛病,看不出美醜!
但這也不能怨李仙,對方和個乞丐婆似的,身上鮮血泥土汙漬遍布,又以發覆麵,確實不太好認。
“李仙你...你沒良心,你吃了我那麼多好吃的...的!你竟然不認我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吃!”
女人有時候是有點那個大病的,關鍵時刻不表明身份,非的讓人猜!
說著說著哭的更嚴重了,抽泣聲甚至打斷了她還想說的話。
“哪來的瘋婆子,還敢亂認人!還不來人把對方拖下去,汙染了首領的耳朵怎麼辦!”
陳瀟強忍著雙腿的發軟,一邊朝張家勇使眼神!
陳瀟在自救,本來已經是柳暗花明的事情,誰能想到又起了這麼大的波折,大到自己的性命又一次充滿了不確定性。
可張家勇也不是二傻子,這種情況下,他哪敢參與,他和陳瀟隻是認識,又都是新人,天然抱團了一些。
可對方不是自己老子爹,說啥都要聽,即便是也不行!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名言!隻能當做看不見處理!
陳瀟看喊了幾聲,沒人理他,直接就打算自己去處理,趁首領還沒認出來,堵嘴也好,弄死也罷,宗旨就是不能再讓這該死的女人說話。
“你什麼時候都能做我的主了?要不然首領讓你當吧!”
李仙的話語很輕,聽不出起伏,也沒有喜怒情緒,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情緒語調!
可陳瀟卻像是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敢動了!
“老大!她是張月呀!你們一個班的!
這時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聲音帶著顫抖,但語句清晰,雖然說話的人還在地上趴著,連雙手抱頭的姿勢都沒變。
但帶出的信息是很明確的,並且沒讓李仙猜,直接就自爆了身份,甚至怕李仙想不起來,說了好幾個。
“我是張明闖呀!小黑呀!賴子!”
如果隻說張明闖這個名字雖然有點熟悉,但李仙還真沒法準確的與腦海中的人物畫像對應上!
但如果加上小黑和賴子這兩個很明顯的外號,三位一體,就很快想起了這號人物。
人的名字可能會起錯,但外號絕對沒有叫錯的!
就像畢業多年以後,班級的同學說名字你可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但一說外號,你就能隱約記起來這人是誰,是有這號人的。
張明闖,賴子,小黑,一個學校中略微油滑的小黑胖子的形象就悄然而出。
李仙想起來了,自己在學校收“學雜費”的時候,這小黑胖子沒少和自己套近乎。
李仙在上學時,沒有什麼死黨,也沒有什麼好友,和那群孩子玩不到一塊去。
就像“牛羊才成群結隊,猛獸總是獨行!”
李仙是吃肉的,他們是吃草的!
但這人是為數不多勉強說的上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