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到臨頭時,誰都可以是大英雄,大丈夫!
著名的學者、詩人,也是明末文壇領袖!
與吳偉業、龔鼎孳並稱為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錢謙益!
錢大人就因為“水太涼”而拒絕和妾室柳如是投湖殉國。
反而轉頭就投了清軍!
由此可見在怕死這件事上無關身份、地位、學問、隻能論人!
所以李仙也沒有絲毫因為陳瀟怕死而導致的情緒徹底崩潰而失望。
至少在他暈厥前他都是“聽話的!”
看在陳瀟這麼聽話的份上,李仙決定多給他身上加加擔子!
能者多勞嘛!
就像老話說的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所以讓能吃苦的多吃一些苦,這才方便一些人更容易的成為天龍人!
“帶下去,彆讓人死了,我有用!”
李仙隨意的吩咐了一聲,自然就有人來料理了陳瀟!
這就是建立勢力的作用與好處!不然連刷馬桶都要親力親為!
隨後不再理會其他人,大搖大擺的拎著合刺紮和那頭挺好玩的卡皮向營地內走去!
發現問題,就要解決問題!
不解決營地眾人心態的問題,收再多的人也沒用,那會影響到李仙既定的計劃的!
但在解決問題之前,李仙要先說服這頭盾座的獵兵來配合自己!
至於這個獵兵願不願意,李先從沒考慮過,畢竟自己還是比較擅長說服人的!
沒在多看任何人一眼!
營地自有製度,巡邏的巡邏,看守的看守,幸存者也有相應的對接流程,近千人的營地沒個相應的規範早亂成一鍋粥了。
每一條都是董老用頭發換來的,以後不好說,但至少目前很管用!
直到李仙的身影消失在營地內,那種壓迫感才隨之消失。
張月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甚至把身子微微往後挪了挪,讓自己的身影儘量不出現的在李仙的視線內。
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頭繩,把一直遮擋住麵容的長發捋了捋,綁成一個簡單的單馬尾。
重見天日的麵容,黑、瘦、小、充滿了憔悴,一張娃娃臉上甚至還有著鮮血與半個腳印!
可一雙柳葉彎眉下的眼睛卻充滿了精氣神,沒有一絲迷茫與無助!
張明闖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張月身邊來,賊兮兮的小聲道:
“還看呢?人都沒影了!咱們這個老同學,不一樣了呀!
這是要一飛衝天了!你可得把握住呀!這是大腿!”
“重申一下,仙哥是我同學,和你充其量算校友!
彆在這和我扯犢子,我心裡有數,去幫忙照顧奚叔去!一點眼力見沒有!”
東北的甜妹,都是不能張嘴說話的,容易戳肺管子,且容貌與聲音極度不匹配!
雖然現在張月沒什麼容貌可言,但聲音已經恢複到了出場設置!
彆問為什麼,問就是底氣足!
被懟的瞠目結舌的張明闖,不知道為什麼女人能如此善變。
自己再也不是那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老同學了,這就降級成校友了!
可張月說話還得聽,隻能屁顛屁顛的去照顧張月口中現在昏迷的奚叔去了。
可還沒等張明闖動手,早有人去占位了。
扇風的,擦臉的,喂水的!那叫一個井井有序呀!
看模樣都是同自己一起逃難的幸存者,名字不知道,但都挺麵熟的,自己貌似確實是沒啥眼力見。
學校裡學的那點東西,也隻能在學生中混的風生水起的,但學生多單純呀!
如果拿到社會上來用,還真差點火候。
見風使舵,見縫插針,雖然不是什麼好詞,但卻真實反映出部分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
沒有無故的愛恨!
都長眼睛了,張月這女子,至少是有可能在李仙麵前說上話的!
這就足夠了!
李仙出去的時間長嘛?對其他人來說,一點都不長!
但對錢海濤來講,卻有些度日如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