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後海風寒,橫笛偏吹行路難。”
一場戰鬥,不隻有分出生死那麼簡單。
隻一項趕路,所耗費的時間就是戰鬥時間的幾倍,甚至幾十倍。
而此時天公不作美,淩冽的北風中夾雜著白毛雪正往李仙等人的臉上胡亂的拍。
茫茫風雪中,李仙領著自己的親衛隊排成一列,李仙在最前頭開路。
山犭軍hui)的身位同李仙平齊,但彼此之間相隔了幾米。
這種距離,讓彼此雙方都很舒服。
此時這個略顯怪異的隊伍已經行進了數個小時,速度說不上快,但絕對不慢。
人類的速度在動物中可能不是最拔尖的,但耐力絕對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存在。
但李仙也知道,除了自己,其它人快到極限了。
不用問,隻聽那越發沉重的呼吸聲就說明了一切。
現代人的體質終究不能和遠古茹毛飲血的老祖宗相比。
就像美國黑人,為什麼身體素質都嗷嗷棒,因為不棒的當初不是死在船上被喂魚了,就是被埋在葡萄園裡當肥料了。
“合刺紮,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還找不到母巢的所在地,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行進中,李仙突然用盾座語朝身旁的合刺紮說了一句。
李仙知道母巢的方向,按理說,此刻絕對已經到達了母巢的所在位置了。
更彆說自己怕不保險,還把合刺紮隨時給帶上當帶路黨。
可那麼大的母巢,現在不翼而飛了?
李仙沒見過母巢,但能安置上百怪物的地方絕不會小,何況自己從合刺紮的嘴裡仿佛確認過信息。
“不應該呀,大人,我絕沒騙您。”
合刺紮聽見李仙的話,被嚇的瑟瑟發抖,連忙開始表忠心。
昨天的那一場仗,徹底碾碎了合刺紮的一切小心思。
麵對李仙,此時的合刺紮是百分之二百配合的。
它不想死,它不想當燃料,也不想當食物。
想到這裡,合刺紮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偷瞄了一下幾米開外的山犭軍hui)。
那個拿著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頭顱吃了一路的怪物。
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道可口的食物,合刺紮真怕對方突然撲上來生嚼了自己。
所以它是真心實意的在幫李仙找母巢。
畢竟母巢滅了,自己就不用死了,大人答應過自己的。
可母巢呢?為什麼不見了?合刺紮很急,但很多事不是急就能解決的。
越急隻會越亂。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李仙看合刺紮的眼神也越來越危險。
合刺紮感覺的到。
它開始登高,它開始狂嗅,一會向東,一會向西。
急的團團轉,豆大的汗珠開始滲出。
可母巢依舊沒有任何蹤跡。
“你耍我?”
一雙大手死死的卡住合刺紮的脖頸,伴隨而來的是李仙的暴虐的聲音。
“我沒有,沒有,大人您信我呀,母巢就應該在這裡,我沒有騙您。”
看著戰戰兢兢的合刺紮,李仙還真沒有感覺到它說謊。
可本該輕而易舉就找到的母巢現在竟然找不到了。
數十人在雪地中喝西北風。
就隻能合刺紮負責,不然還能是李仙的錯?
俘虜沒人權的。
“它應該沒說謊,我也聞到的味道,很淡,但很純正。”
就在合刺紮還在瘋狂解釋時,山犭軍hui)突然插嘴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