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橋,表達出離彆的惆悵和靜謐的氛圍。
但有時沉默就是單純的嘴硬。
麵對李仙的詢問,帝屋榕九久久無言。
說命令嘛?顯然與現在的情況不符。
但要說求!堂堂帝屋族怎麼能向區區人類說出這等充滿屈辱的字眼。
人百年一世,但百年對於帝屋族來說,可能剛剛符合被藍星母親喚醒的基準線。
正如人不會對蜉蝣有多大的尊重一樣,因為它們朝生暮死,人類的一天就是它們的一生。
帝屋族對人類這種短命的種族,同樣是這種看法。
曙光城主,他連二十載春秋歲月都沒有,在帝屋族中也就算棵樹苗。
如今也要自己要向他低頭請求?
有些種族,從誕生之初,就充滿了傲慢的原罪。
可貌似它們又有這樣的資格。
如果不是李仙的存在,刮骨風,離魂雨一出,這種概念級彆的神通。
還真不是一般勢力能抗住的。
可惜沒如果。
牛不喝水強按頭,這是拉扯的過程。
不能因為害怕對方有魚死網破的能力,就縮了,那會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要知道,現在打贏的是自己。
勝利者應該有自己的姿態。
要知道即便是魚死網破,魚一定會死,但破的網還是能重新織起來的。
所以對方不回答,李仙就拿著幼鹿等著。
相當於明牌告訴對方,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許久,整片戰場上鴉雀無聲。
要知道無論是帝屋榕九,還是李仙,他倆說的可不是什麼悄悄話。
以帝屋榕九那個體型也不支持它說悄悄話,何況它連嘴都沒有。
無論是人群與獸群,都豎起耳朵在傾聽著雙方的對話。
帝屋榕九在糾結,李仙知道對方在糾結。
甚至李仙都做好了對方再度翻臉的準備,那即便付出一定代價,也要徹底斬草除根。
雖然這不符合李仙的利益,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以最大利益化作為結果的。
“吾是在求曙光城主,求曙光城主把「霝曈」ingtong)還給我九曲霧風山。”
但事情的走向終究是如了李仙的願。
也許是對方做足了心理建設,又或許是所謂的靈童太過重要。
最終對方服軟了,而服軟就像女裝,隻要零次和無數次。
能低頭一次,就能低頭無數次。
而隨著帝屋榕九的服軟,所有有智慧的野獸的精氣神通通被斬了一刀。
而斬去的東西,加持到了曙光城的一方。
一增一減之間的差距,是肉眼可見的。
如果現在在李仙一聲令下,曙光城戰兵集體一突,九曲霧風山的獸群就得炸鍋。
但那樣並不符合李仙的利益,除了能得到一些獸屍外,就彆無所獲了。
甚至獸屍都得不到多少,畢竟打不過,不代表跑不過,四條腿的終究是比兩條腿跑的快。
“原來是求我呀,那就好說了。
但這小家夥是自己跑來我曙光城的,我們熱情招待它,正在城裡吃著火鍋唱著歌。
你們九曲霧風山突然就就把我們城圍了。
口口聲聲的說要踏破我們曙光城。
圍我的城,殺我的人,現在你又來求我,我實在是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