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生利益衝突時,親朋都會反目。
何況本來就勢同水火的兩方,但無奈李仙夠強。
帝屋榕九就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雖然它沒有所謂的牙。
十塊青髓膏,是李仙計算出自己每日所需的能量,雖然吃不飽,但五分飽還是能達到的。
至少不用每天都陷入沉睡中。
“好,每天十塊青髓膏,但「霝曈」ingtong)需要先還給我。”
帝屋榕九恨恨的答應道,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聽不懂人話?懂不懂什麼叫寄養?這頭幼鹿有什麼神異之處我不關心,它在我眼裡隻是一塊肉。
每天十塊青髓膏,我保證它活的快快樂樂的,哪天沒了青髓膏,它就是我的下一頓晚餐。”
在得不到預想中的利益後,李仙的態度隨即就變的強硬了起來。
仗打贏了,當然可以給笑臉,隻要能拿到充足的利益。
笑臉那東西又不值錢,李仙沒有窮人家孩子所謂的自卑,沒那麼傲,也沒那麼要臉麵。
從小為了能多吃一口吃的,啥辦法沒想過,做過。
小孩子的善惡觀念多直接,他們能圍成了圈指著李仙的鼻子罵,“你是個沒爸的野孩子。”
然後李仙就會用拳頭告訴他們,我沒爹這是事實,但你們多了個爹也是事實。
不給你爹我孝敬吃的,還想上街上玩耍,那也隻能是想想。
能在學校收混子們保護費的主,在老家一條街早打成青一片了。
臉麵那多東西哪有吃飽重要,更何況他們給了吃的,還得小心翼翼的問一句“仙哥我們能去玩了嘛?”
所以說自卑那東西,李仙從來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喜怒由心,善惡隨意才是李仙的真麵目。
“那你怎麼保證,你最後會把靈鹿還回來?”
“你不信我?你竟然不信你的好鄰居?我本以為咱們之間是有默契的。
還是你認為,你有資格讓我撒謊?”
麵對帝屋榕九的質問,李仙直接就反問了回去。
並且手指微微一動,一直陷入昏迷的幼鹿就蘇醒了過來。
小家夥先是迷惘,緊接著是歡喜,四條腿亂蹬仿佛是在騰雲駕霧的那種歡喜,緊接著是僵硬。
最後回頭,看向了身後的李仙,一雙異瞳中充滿了驚恐,它的記憶還停留在李仙折磨它的階段。
“呦呦!!”
最後試探著叫了幾聲,就仿佛認了命般一動不動了。
聰明,真是聰明,隻一眼,就看出來現在是個什麼局勢,也知道它沒有任何入局的資本。
而一旁的帝屋榕九見此,龐大的身軀都顫抖了起來,身上所有的枝條都在異動。
見此,不遠處的獸群也微微騷動了起來。
可李仙仿佛沒看見一樣,甚至還把手中的幼鹿顛了起來,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故意挑逗一樣。
“老鄰居,你說我會撒謊嘛?”
“不會!”
帝屋榕九這兩個字說的充滿了屈辱感,但既然它已經服過一次軟。
再服一次的時候,就會順利很多,心理上也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