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八層,一六層,原則上來講一定是打不過的。
可在李仙的眼中,八層也好,六層也罷,他們之間的差距也許會有,但絕對沒有大到沒辦法相互匹敵的地步。
戰鬥絕不是單純的比數值,也不是回合製遊戲,不然一階打不入階,李仙早就該死了很多次了。
不打起來隻靠看永遠分不出強弱。
隻有打起來,一個躺下一個站著才能有明確的勝者。
而李仙自信他們即便互下死手,自己也有能力兜底,小孩子打架而已,哪個大人拉不開?
但是當錢海濤與周瑞陽在李仙的指示下進入所謂戰鬥時,李仙就知道自己錯了。
並且錯的離譜。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真的比人與狗還大,不,不能侮辱狗,李仙記憶中那條名叫七爺的黑色變異獒犬挺能打的。
因為所謂六層的錢海濤一個照麵就被周瑞陽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根本不用李仙插手。
看著臉貼地,右手被反關節擒拿,左手被壓在身下,背部被周瑞陽用膝蓋頂死還在奮力掙紮的錢海濤,李仙拂了拂額頭。
因為沒眼看呀,斷臂,斷頸,窒息,震蕩就這個姿勢,想弄死一個人,李仙一瞬間就想到了至少有九十九種方法。
這還掙紮個什麼勁呀,何況掙紮的方式也不對,在周瑞陽沒有下狠手的情況下,可以扭斷胳膊來擺脫控製。
也可以劈開胯骨,以腿來後發止人,唯獨不能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在那瞎撲騰,臉憋通紅,屁用沒用。
究其原因是錢海濤根本就不會打架。
那大擺拳論的,虎虎生風,然後人就趴地上了。
在雙方身體素質有著絕對差距時,論王八拳當然可以,俗稱硬吃。
但當對方力量比你強一些,速度比你快一些,反應比你靈敏一些,你還論王八拳,那你不當王八誰當?
長舒了一口氣,李仙站起身來,踏步來到倆人麵前。
一雙丹鳳眼上上下下的看了錢海濤許久。
而已經被放開的錢海濤,顧不得還刺痛的右臂,麵色通紅的站在李仙麵前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知道打不過周瑞陽,但萬萬沒想到,一個照麵就被按趴下了,這絕對不是李師想要的效果。
雖然李仙沒有冷臉,但依舊有些忐忑不安。
“你呀,運氣確實好,能從戰場上全須全尾的退下來,有時間去給老祖宗燒點紙吧,你老錢家的祖先說不得在地下頭都磕冒煙了。”
李仙拍了拍錢海濤的肩膀,感慨道。
“瑞陽不錯,看的出來是下了苦工,也算是活學活用了,但還不夠,來攻我!”
周瑞陽聽見李仙的話語,二話沒說,真的就用了全力向李仙打來。
下的還是死手。
右手弓步衝拳,左手海底撈月,一上一下,虛實結合。
打錢海濤時用的也是同樣的套路,錢海濤就是沒分清虛實,結果擋了虛,挨了實,也就趴下了。
李仙沒有用身體素質壓人,甚至就連用的力氣與速度也同錢海濤差不多。
跨步上前,主動同周瑞陽縮短距離,右手速度不快。
但就是恰好在弓步衝拳打到之前,蜻蜓點水一樣橫擊住了周瑞陽的弓步衝拳。
打的還是手腕,衝拳一歪,身子一斜,海底撈月自然就撈的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