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城,黑冰台駐地。
“踏踏踏...”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又一次從門外響起。
可在陳美玲的耳中,卻異常的清晰。
這有賴於自己的進化法練的還不錯。
可這並沒有什麼用,曙光城中有太多的人比自己練的更為高深。
當神功秘籍所有人都能練時,它就失去了它獨一無二的作用。
而自己目前的困境,完全是不能靠所謂的實力來解決的。
得用腦!
大喊大叫,情緒激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持凶傷人更是下下策。
自己大致知道自己所犯的事情,但前後手尾乾淨,不可能有什麼實質上的證據。
而如果想要不教而誅,玩什麼莫須有,又完全沒有拉自己到黑冰台的必要性。
無數的念頭在陳美玲腦海中翻湧,可麵上依舊保持著不動聲色。
“她有什麼表現?”
關押陳美玲的審訊室外,周瑩冰月一襲黑衣的走了進來。
聽見周瑩冰月的詢問,帶有觀察口屋子內,一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立刻神情嚴肅的回答道;
“台主,陳美玲心理素質很好,被關押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冷靜了下來,隻從麵上看,沒有異常。
用不用,給她上一些手段?”
說最後一句話時,該男子的眼睛不自主的看向周穎冰月的神情。
可正好對上周瑩冰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趕緊就低下了頭。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更加悄無聲息了。
雖然周瑩冰月已經很習慣這種情況了,但習慣不代表喜歡。
靈感通明中真實反饋著該男子不願背鍋的謹慎感,可嘴中說出來的話,和心裡的真實想法,完全就背道而馳。
心口不一,表裡不同。
但周瑩冰月知道,沒必要過分的刁難下麵人,心口不一才是人生常態,但至少對自己還是恭敬的。
這就夠了,更何況這次拉人回來,本就是自己主觀意義在作祟。
當初自己剛被救回來的時候,就被人大肆渲染自己的遭遇,周瑩冰月可能不在乎,但周瑩火月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不用,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怎麼能隨便給正兵爵位的人上刑。
你們去忙吧,我親自招待招待陳尚膳。”
“嘎滋~”
木門開合間發出難聽的異響。
可這種異餉在異常安靜的審訊室中又是不可多得的聲音。
周瑩冰月徑直的坐在陳美玲對麵的審訊桌前,語氣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
“招了吧,你的手下都給你供出來了,要不要看看這筆錄,可是卷卷有你名呀。”
說著一個沾有血跡一絲血跡的筆記本就被扔到了陳美玲麵前。
“嗬!口供?”
陳美玲連一眼都沒有看那個可能寫滿自己姓名的筆記本。
反而用著諷刺的眼神看了周瑩冰月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抓我,拉我?然後就這?
“黑冰台主相信這東西?三木之下,你想讓她們說屎是香的都行。
拿這東西當證據,是你昏了頭,還是你在詐我呀,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麼誣陷她人呀,你呀,手段太糙。”
在審訊室中一直中規中矩的陳美玲,見到周瑩冰月這個台主後,反而放肆了起來。
不止翹起了二郎腿,一張姣好的麵容上就差把不屑寫在了臉上。
略高的顴骨和略顯鷹勾的鼻子更是把這種不屑刻畫的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