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齊悅把烙鐵重重的按在了張明闖的大腿上。
“啊,我曹你嘛!齊悅我曹你嘛呀!”
慘叫中伴隨著怒罵,還有一股油脂與皮毛被炙烤的味道。
讓整個刑事房內空氣極為渾濁。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齊悅雙眼中的血色,與剛從火堆中拿出來的烙鐵相當。
慘白的麵色,凹陷的眼眶,短短幾天整個人就扭曲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都說二鬼子下手通常要比鬼子還狠,這話不假。
在對曙光城俘虜施以酷刑的心狠手辣上,聯防所的本地人還真趕不上齊悅手黑。
甚至有時,他都沒有在問問題,隻是單純的在折磨人。
麵對張明闖的怒罵,齊悅甚至是在笑,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抵禦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良久,皮開肉香的張明闖又一次陷入昏迷後,齊悅才喘著粗氣,鬆開了緊握的烙鐵。
看著手中的烙鐵,和對麵已經陷入昏迷的人,齊悅想張嘴說些什麼,可隨即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病態的笑容重新浮現在臉上,並把烙鐵又一次放進了炭火中加熱。
沒退路,自己沒退路了。
回想這些天的事情,仿佛是一場噩夢,而齊悅也隻當做這些都是夢境,甚至一度拒絕睡覺。
隻有扛不住了才會眯一小會兒,醒來後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到審訊曙光俘虜的任務中。
仿佛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齊悅因為喝大了又被下了藥,所以曙光城眾人在逃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管他。
這讓他僥幸留得一命的同時,也被逼上了絕路。
投靠聯防所成為施刑的一員,或者享受同俘虜一樣的待遇。
看似二選一,但實則沒得選。
事到如今,他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可齊悅怕呀,他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李仙的麵容。
身為曙光城老人中的一員,他清楚的知道李仙那個人代表著什麼。
在沒有酒精的幫助下,他就隻能用折磨他人來掩蓋心中的恐懼。
他曾經也要求過酒水,可根本沒人鳥他,看他的眼神甚至都像在看沙比。
什麼檔次,還要求酒水?
作為曙光城特使時,當然要什麼有什麼,可現在齊悅隻是一個背叛者,還是沒有什麼太大價值的背叛者。
簡單一句話,不配喝酒。
齊悅在恐懼著,趙瑞澤在努力著,趙雲羽在算計著,其餘肉食者在爭搶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在離聯防所幾公裡開外的地方,正停留著曙光城的大部隊。
人在進食,獸也在進食,除了進食的動靜整個隊伍悄無聲息的。
李仙在這裡已經停留的好半天了,一是聽取黑冰台的詳細實時更新的情報。
二是給鹿群恢複一些體力的時間。
曙光城同聯防所距離不近,即便走直線距離,也有接近五十公裡的距離,而五百頭鹿的素質不可能全部同頭鹿一樣。
直到全部休息好了,李仙才一揮手,整隻鹿群便一分為三,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聯防所圍去。
周瑞陽的第一戰團從後方往裡插,薑子龍的第三戰團從左側突進,劉文申的第六戰團從右包抄。
正常的戰法是圍三缺一,放開一道口子給包圍的人。
這樣對方才不會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