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沒有什麼節日,隻是後來需要紀念的事多了,在特定的時間就就多了節日的稱謂。
在趙瑞澤淪為實驗品的第二十五日,本應隻是普通的一天。
但在曙光城的曆法上,這一天卻成為了成長日。
而眾所周知,成長是需要陣痛的。
但沒人規定這個痛必須要自己承擔。
此時曙光城的九層祭台下,猶如煉獄。
慘叫聲,求饒聲,咒罵聲,不絕於耳,那是生命在最後時刻不甘的悲鳴。
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從來不是一句笑談。
戰敗的一方是沒人權的,如果單純的嘴炮有用,那世間不知道要出現多少王者,多少大帝。
更何況敗者的犬吠在李仙聽來,那就是一種獨特的交響樂,是專屬的。中一股股暖流從虛空的四麵八方向自己湧來,源源不斷。
這是李仙頭一次嘗試,毫無痛苦,相反還很舒服的變強過程。
李仙甚至有些沉迷於此了。
筋骨在暖流的溫養中舒張,甚至連龍纏身的秘法都不解自破。
食為仙也在這股暖流中發出轟鳴,胃脾肝腸一整個消化係統在以一種看不懂的速度在演化著。
先天罡氣更是顯化在周身三丈之內,此時沒有雪,但肉眼可見的圓形氣罩在此時尤為的顯眼。
蚩尤圖也不甘寂寞,在李仙皮膜下映透而出。
三頭六臂的蚩尤圖在氣血的刺激仿佛要透體而出。
二米五開外的李仙張開雙臂,一身異相的站在九層祭壇下,仿佛在迎接著什麼。
這也是李仙頭一次以一種完全體形態,在眾人麵前顯露真身。
李仙雖然從沒特意隱瞞什麼,但也不至於沒事就在不相乾的人麵前擺出全力戰鬥的模式。
或者說,李仙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值得全力出手的對手了。
但有一說一,李仙這一身的異象,在配合現場這如同煉獄般的場景,怎麼都看都和好人沾不上一點邊。
也讓一眾施刑者壓力山大。
成百上千人的屠殺,是需要緊密配合的,是需要人手的。
不然幾千人,總不能讓李仙挨個動手吧。
所以理論上來說,聯防所這波需要死多少人,就需要有多少殺人的好手。
當然那隻是理論,實際比例都是一比多,但即便如此,人數也絕對不在少數。
甚至連殺人的方式,都是與眾不同的。
要論致死的最快的方式,有很多,但適合曙光城這個情況的就沒幾種了。
首先排除的方式就是槍斃,沒彆的,就是虧的慌。
一條必被獻祭的生命,沒必要再搭上一顆子彈的,這在目前可是不可再生資源。
第二排除的方式就是砍頭,曙光城核心區域是免疫紅光規則的。
弄死了人,還需要手動往祭台上扔。
那幾千人在這不大的區域內玩砍頭,那血水能把整個曙光城洗一遍。
然後還需要滿地找亂滾的頭顱,那場麵太美,想一想,就讓人兩眼一黑。
即便李仙自己無所謂,但嚇到老媽那事可就大了。
要節約,還不能見血,最後選擇的方式,就是扭脖子。
就是電影中演的那種,兩手扶著腦袋用力一扭,哢吧一聲後,人就死了的那種方式。
但實際應用中才發現。
這種方式是要出其不意才很省力,當人有了防備,你再去擰,受刑人會本能的開始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