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聲音都是有辨識度的,而李仙的聲音尤為突出。
即便是戲謔調笑,其底色依舊有著威嚴與暴虐感。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李仙聲音一到,無論是猛虎王還是豬剛烈便全都知道是誰來了。
但表現則全然不同。
暴怒中的猛虎王此時一雙虎眼中,充滿了激動。
而剛剛還穩住泰山的豬剛鬣在激靈之下,便豬突著朝帝屋榕九的方向退去。
即便李仙沒想乾什麼,但人的名望,有時候就是一種威懾。
“曙光城主既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有失你一階的身份。”
關鍵的時候帝屋榕九那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
“哈哈哈,偷偷摸摸?我有嗎?我以為九兄是在列隊歡迎我呀!”
“砰~”
隨著李仙大笑出聲,一頭獵豹被從遠處射了進來,重重的摔在剛剛豬剛烈站立的地方。
即便帝屋榕九在第一時間就伸出了枝條去接,但哪裡接的住。
獵豹的脊梁重重的同大地母親來了一次負距離的接觸。
而大地完勝。
“獵五!”
“榕九兄貌似不太歡迎我呀,我都到門口了,你都不來迎接我,反而去關心一頭不知好歹的豹子。
我很傷心呀!”
榕九二字還是遙聞,到傷心時,李仙的身形就如同一輛氣勢磅礴的坦克,硬生生的碾碎帝屋榕九的那遮天的樹冠華蓋。
從天而降,隨著陽光徑直的照射進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百餘位分門彆列的曙光戰兵。
到此,李仙可以單方麵宣布,帝屋榕九被自己包圍了。
“獵五?那前麵被我打死的那幾頭是一二三四?還是六七八九?”
李仙剛一落地,氣勢就便輻射住了整個場麵。
光說不練假把式,李仙是先練了再說,先打死你帝屋榕九的看門狗,然後提著殘狗,來找主人的麻煩。
真真是囂張到了極致。
“李仙你放肆~你怎敢~”
帝屋榕九剛想說話。
就被李仙給懟了回去。
“榕九兄不會生氣了吧,都怪這幾頭沒眼力見的豹子,我來九曲霧風山那不就是和回家了一樣嘛。
它們竟然敢監視我,還特媽赤裸裸的,一點都不懂禮貌,什麼檔次呀,監視我?
所以就順手幫老兄你教訓了下。
這頭也不必留了吧。”
說罷,一記快到了極致的飛刀就朝獵五射了出去。
“住手!!!”
帝屋榕九此時恨不得飛撲過去。
可它一株樹,在紮根的情況下,能動的隻有枝條,可枝條哪裡能攔得住李仙的飛刀。
刀出即中,獵五因為骨骼碎了一小半還在掙紮的身子,瞬間僵直。
刀中眉心,磨柄而入,其身子中無數詭異的枝條還在奮力的愈合著獵五的殘破的身軀。
可隨著宿主的死亡,終究漸漸的沉寂了下去。
“哎呀,榕九兄,你剛剛說什麼?說的太晚了呀,老兄,你也看電視劇?你這和刀下留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呀。”
李仙仿佛不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一樣,還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九曲霧風山的深處,帝屋榕九的進階之地,此時一片寂靜。
隻有李仙戲謔的聲音在說著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