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仙再一次返回他忠誠的曙光城後,即便已經過去了多天。
可每當看見老鼠時,臉上還會流露出一絲特殊的意味。
有滿足,有遺憾,誰也不清楚鼠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堂堂曙光城主,竟然帶了傷,掛了彩。
但好在一階的生命體的愈合能力遠超常人,這點小傷完全不會給李仙造成任何的影響。
而經過李仙敲打的九曲霧風山,則再一次淪為李仙個人的後勤補給庫。
隻是不知道這種情況能持續多久。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嗡嗡作響聲從祭台上響起,隨著李仙誦訣的聲音,整個祭台周邊都充斥著一股寧靜致遠的意味。
這幾乎是李仙每天必備的功課。
誦訣足足響了近一個時辰。
可當李仙再次睜開眼睛時,略顯血絲的眼睛中還是透露出一股煩躁之意。
黑暗真瞳造成的傷害早就已經痊愈了,眼睛紅,是純粹的精神折磨所致。
李仙發現,冰心訣抑製幻聽的作用在在逐步的減弱。
不是冰心決失效了,是幻聽有了抗性,是幻聽對自己精神世界的侵襲在加劇。
“殺,獻祭,血肉!”
等一係列的幻音充斥在李仙的腦海,一刻不停,甚至越演越烈。
就像有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折磨著你,催促著你。
想讓自己去破壞一切,想讓自己去殺戮所有的感覺越發的迫切。
李仙發現自己對幻聽的預想有些客觀了,或者說對祂的威脅有些小覷了。
冰心訣,終究隻是自己創造出一種平心靜氣的法門,但當外力超出了其能力上限之後,其表現就有些疲軟了。
從幻聽中李仙隱約的得知,祂越發的急躁了,無時無刻不在痛苦哀嚎著,所以對自己的折磨也就越發的狠厲。
自從敲打了帝屋榕九之後,這種狀況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然後憋住,憋到極限,用痛苦的感覺來壓製越發煩躁的心緒。
李仙知道,這個問題隻能靠自己,誰都幫不了自己,就像自己小時候一樣。
躍祭台而下,董老已經在下方等待了許久,李仙知道這老家夥不是碰到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是不會輕易來打擾自己的。
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
“說吧,什麼事?”
“回首領,屬下同龍城已經聯係了有一段時間了,龍城想派人過來學習,同時做一些互通有無的交易。
還想同您問好,不知您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李仙已經儘可能的壓製自己的性子了,但董老這種人早已人老成精。
隻通過感覺,就能感知到現在的李仙如同一座被壓抑封印住的火山。
這個時候,一丁點火星都不能見,否則容易被燒死。
所以非常簡潔明了的說明了最主要的事情。
而期間同龍城的互相拉扯,勾心鬥角等事,連說都說,非常籠統的帶過了。
這也是董老在察覺到李仙心情不佳後臨場換的一套說辭。
不偏不倚,不功不苦,完全是站在第三視角的話述,一點主觀都不摻雜。
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殃及池魚的可能。
不然,大乾語博大精深,一句話多加一個字,或者主謂一換,甚至就是語氣不同,都能翻譯出不同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