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嚴格來說是沒有對錯的。
所謂的對錯不過是外界給予的評價而已。
而屁股不同,立場不一,那麼對於同一件事的看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至少劉文申就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從頭到尾,自己隻是想兌換幾隻幼獸而已。
一切事情都是石大群自身的問題。
他以為他在曙光城中是號人物了,結果裝逼不成反被草,一腦門就撞上了鐵板。
自己隻不過是被連累了。
那麼為什麼還要死硬到底一錯再錯?
用自身的安全為他人的錯誤買單,那不是純純大傻逼嘛!
“合刺紮,有人要你作證呢,怎麼說?”
李仙帶有一絲玩味的聲音轉向了合刺紮。
“城主,俺啥也不知道呀,我知道我身份特殊,平時走路都不敢抬頭的。
所以是真不清楚劉團長所說細節。
隻知道雙方突然間就打了起來,差點把俺都卷進去,得虧我跑的快。”
合刺紮一臉憨厚的自嘲道,一隻碩大的獨眼還噗靈噗靈的,充滿了迷惘與無辜。
“合刺紮!!!”
這下輪到劉文申著急了,就如石大群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摘的如此乾淨,劉文申也沒想到,合刺紮把自己摘的比他還乾淨。
“不好意思呀,劉團長,俺是真不清楚,所以真的不敢給您作證,您見諒!”
麵對劉文申的怒喝,合刺紮連連鞠躬道歉,可是把示弱發揮到了極致。
也借機堵死了劉文申的話茬。
畢竟不能真的逼人作證不是。
而合刺紮也借著示弱之際,一連退後了好幾步,都快把身形退到周圍的坐席中去了。
隻不過突然間身體一僵,感受到一股與眾不同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
一抬頭,就看見了李仙似笑非笑的麵容。
那一道目光仿佛徹底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合刺紮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同方才的憨厚簡直判若兩獸。
合刺紮知道自己瞞不過李仙,也沒打算瞞,但對於這場人咬人與人獸互咬的大戲,也沒打算參與進去。
它看的出來,李仙看戲還沒看夠,否則以李仙的性格手段,哪裡需要那麼多的理由。
但自己還是早點脫離這個舞台為好。
就像自己剛剛所言,盾座族的身份,在曙光城中是尷尬的,甚至比猛虎王還尷尬。
如果非要比喻,有種日籍7+1)路的尷尬感。
自己身為黑冰台的一員,自然知道很多,無論是石大群還是劉文申,自己都清楚的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
就是因為知道才更要脫離這場麻煩,隻因他們都是人,而自己不是。
至於劉文申口口聲聲的要自己作證。
自己除非是瘋了才會去做什麼證人,得罪不得罪人先不論。
隻要答應了作證就意味著自己要參與進去,而因為身份關係,隻要參與到這種麻煩中,自己就注定落不到好。
用大乾的話來說,這是損己利人呀。
是老人倒地扶不扶的道德困境,扶家底不夠,不扶是見死不救,扶不扶都會惹出一身的麻煩,所以一開始就不能看見倒地的老人。
看不見,不知道也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纏身了。
所以對於作證這件事,合刺紮選擇啥都不清楚,至於作證是不可能做了。
自己可以事後單獨向李仙做詳細報告,至於其它的合刺紮選擇不參與。
獨眼怪,獨眼怪,隻有一隻眼睛眼神不好,想來也是應該應分的。
對於合刺紮的小心思,李仙至少能了解個大概,能以盾座之身在曙光城活的自在。
固然有自己的意思,但如果是個蠢貨,是斷然不能的,即便透明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