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伴隨著鮮血,是角鬥場周圍的喧嘩。
誰都沒想到,傷亡會出的這麼快,剛剛還打的有來有往,隻一個瞬間,貌似就要分出勝負了。
旁人的喊叫此時周瑩冰月已經聽不清了,現在隻有一個感覺。
“疼,很疼!”
隨著疼痛感不斷襲來,還有虛弱無力。
視線在隨著翻滾的不斷變化著視角。
“值得嗎?”
這一刻周瑩冰月不禁自己問自己,本來是和自己沒關係的事,現如今好像要把命搭理了。
可隨著視線定格,周瑩冰月用任何人都聽不見的聲音回了自己一句。
“值得,報恩而已,自己這條命是他救回來的,現在還給他也就是了。
如此,不拖不欠,剛剛好。”
場上三人,周瑩冰月重傷,石大群在不動聲色的往後挪,周瑞陽則一聲不吭的來到周瑩冰月身邊。
隨手撕裂衣衫,極其快速的包紮止血。
周穎冰月很討厭有男性觸摸自己的身體,那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但那個給自己包紮的人顯然是個例外。
猛虎王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偷襲,隻是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周瑞陽,看著這個主動要求上台的男人,此時又要做什麼選擇。
而石大群此時也跑了周瑞陽身邊,不是關心周瑩冰月的傷勢,而是現在的擂台上,隻有周瑞陽的身邊,才有那麼一絲安全感。
偷瞄了一下時間,已經一分四十秒了,四十一秒了。
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鬨鐘那裡,並且祈求周瑞陽能多撐一會,哪怕多幾秒都行。
周瑞陽是個好人,那就要好人做到底,可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呀。
此刻的石大群已經徹底被猛虎王打掉了心氣,他隻想求活,而那個鬨鐘就是勝利的曙光,每過一秒,石大群都會雀躍不已。
而周瑞陽確實不會半途而廢,他就是那種認死理的人。
“石兄弟,照顧好周瑩台主。”
周瑞陽回頭目光堅毅的看向石大群的眼睛。
“周哥,您放心,誰想傷害周瑩台主之前,一定要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麵對周瑞陽的囑托,石大群目光也極其真誠,哪怕雙手鮮血淋漓,也努力的握拳捶胸。
“彆去拚,遊鬥,拖時間。”
周瑩冰月的聲音很虛弱,但依舊清冷,但給周瑞陽提了當下最好的意見。
而周瑩冰月沒看見,她提這個意見時,石大群那陡然緊握的手掌,他很緊張,但他不能說話。
周瑞陽當然知道遊鬥是自己生存幾率最大的選擇。
但那樣,無論是石大群還是周瑩冰月生存的希望幾乎為零。
畢竟自己能遊,兩個已經基本失去戰鬥力的人怎麼遊。
所以自己隻能硬擋住猛虎王,直到三分鐘止。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擋的住呀。”
周瑞陽手持長槍,光著膀子,嘟囔著隻有自己能聽懂的話語,以無畏之姿正麵迎向了猛虎王。
他身後周瑩兵月則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就知道,那個人不會聽自己的話。
如果他是個聽話的人,自己現在可能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而石大群同樣長舒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周瑞陽去遊鬥呀。
想必以周哥的實力,應該也許大概能扛住那頭該死的老虎吧。
但事實證明,他周哥扛不住。
短短幾秒,即便周瑞陽把長槍耍的出神入化了,可麵對猛虎王的攻擊,他很快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