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楊文彥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雖然已經做好決定要離開曙光城。
但顯然曙光城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至少也要等到明日正式與曙光城的人溝通過,才能出發。
彆的不說,所有的武器裝備,都不在手中,一千多裡地,輕裝上陣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彆。
但還有一件事,在楊文彥的腦海中旋轉。
那就是自己曾在議會廳內,看過一名相當有地位的年輕人。
叫什麼名字自己不清楚,隻知道姓周。
但就是這個姓氏,讓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心神不定,如果不是瑣事太多,早應該去親自求證的。
同一個姓,加上那四分相似的長相,即便一直在告訴自己那可能隻是巧合,世間事哪來那麼碰巧的。
但心中一直有個苗頭在告訴跳動,萬一呢?
一旦確定那個周姓青年同龍城周家為直係親屬關係,那對龍城來說,將是絕大的利好。
無論是重大決策上為龍城仗目,還是能在關鍵時刻傳出幾句話,有時候有些事,就是完成不同的結果。
可自己實在是沒有渠道去接觸對方,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總不能去硬影來吧。
這也是為什麼楚軒提出要在曙光城建立據點,自己隻思考片刻後,就立即同意了。
這段時間楚軒等人在學習,自己也沒有乾待著,通過明裡暗裡的試探,楊文彥可以非常確定。
曙光城已經是一個完全獨立的新勢力,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投靠龍城,或者無條件的為龍城輸血。
雖然早有猜測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在城中,甚至都沒有絲毫報效龍城的的聲音,這無疑還是讓楊文彥感到萬分的沮喪。
大乾近百年國祚,說一句還算鼎盛完全不為過,怎麼能因為一場天災就亡了呢?
子民無愛國之心,民眾無奉獻之風,明明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楊文彥雖然一直在在告訴自己要理解,可理解歸理解,想不明白,還是想不明白。
無數的疑問仿佛在腦子裡開上了火車,嗡嗡作響漲的自己莫名的難受。
隻是一場天災,就好像把所有東西都打亂了,無疑讓楊文彥這樣上了年歲的人無疑非常不適應。
不是所有的老燈,都能像董承天那樣有自適應之力的。
人越來越頑固,從來不是隻說說而已的。
也許問題的答案楊文彥永遠都不會想明白,他隻是一個舊時代殘黨,抱著曾經的輝煌在做最後的掙紮。
但可能直至死亡,他都登不上新時代的大船,隻能同曾經的輝煌一同隕落。
至於問題的答案,可能也要永遠塵封在曆史奔湧的長河中。
最後隻剩莫名的回響在長河上空喃喃自語,聲音從真摯到嫌棄,從呐喊到竊竊私語。
農民爺爺~農民伯伯~農民兄弟~農民工最後變成了臭種地的!
那句我家三代貧農再也不能擲地有聲的喊出來了。
楊文彥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但醒來後就是一身的冷汗,像是在夢中做了什麼噩夢一樣。
可夢的內容卻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車隊整齊的排列著,隻不過沒有了那輛坦克,因為坦克已經抵給曙光城作交換物了。
楊文彥最後拍了拍楚軒和王宗超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又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
隻是遺憾臨走前也沒有問出那個周姓青年到底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