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弄死這群畜生。”
“吼!!!”
一支人類小隊與盾座獵兵在廢墟上彼此糾纏著,雖然雙方人數加一起隻有數十。
但血腥程度可一點都不低,並且這種小型遭遇戰,通常是以一方徹底覆滅為收尾場景的。
所以烈度高,且極其考驗單兵作戰能力。
所以雙方隻一個碰麵,在冷熱武器齊飛的情況下,隻短短數分鐘的衝殺,就分出了勝負。
畢竟生死搏殺,沒有太多道理可講的。
“操~彆弄死,留它一口氣。”
張明闖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鮮血,高聲喝道。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頭已經被砍斷脖頸的盾座獵兵,被一名麵色猙獰的人類狠狠的補了一刀。
這一刀雖然準頭差了點,但力量感十足,砍的還是一名重傷員,所以一刀斃命。
然後一陣紅光閃過,毛都沒留下一根。
整個戰場上,無論是人類還是盾座獵兵,隻要是死了的,統統被紅光所收走。
“媽了個巴子的,又幾把白忙乎了。”
而那名麵色猙獰的人,仿佛也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
對此,張明闖隻能用臟話發泄心中的鬱悶。
生死搏殺,下死手有錯嗎?
沒有!
因為一不小心,稍稍留手了那麼一絲,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但偏偏藍星上有操蛋的規則,雖說被紅光收走有可能得到傳說中的神賜物。
但那東西太縹緲了,如果可以張明闖更想把盾座獵兵帶回曙光城換曙光值。
就像一張彩票有百萬分之一的概率會中一千萬,但有人願意拿十萬塊買你這張彩票,大多數人應該都會選擇落袋為安的選擇。
“好了,彆發愣了,收拾戰場,把所有能帶走的戰利品,都給老子帶走,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三分鐘後撤離,誰掉隊,後果自負。”
吼完一通後,張明闖從衣兜內抽出一根煙,無視煙紙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點燃後,美美的吸了一口。
看著正被火速清理的戰場,張明闖吐出一口過肺煙氣,享受尼古丁帶來的些許愉悅。
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讓自己這支八人小隊死了三個,報廢三分之一的戰力。
就這還沒算傷員。
可張明闖知道,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贏了。
更何況死的三個還都是所謂的新人,不心疼,回城後補上也就是了。
至於怎麼分辨新人老人,有兩種普遍的方法,第一看時間,第二看狀態。
那些初次上戰場的就是新人,能活過一次戰鬥的就是老人。
那些麵色猙獰神色激動的是新人,那些充滿鬆弛感大大咧咧,或者麵色平靜如水的就是老人。
比如自己這樣的。
掌握好方法很好分辨二者的區彆。
至於死人了會不會有傷心這種情緒,那完全是多慮了。
末世人不相信眼淚,如果死一個人就要哭就要心情沉悶,那眼睛早就被哭瞎,或者早就抑鬱的自殺了。
想到這張明闖突然愣了愣,自己一年前好似也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學生仔,如今也變成了一名視殺戮為飲水的老屠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