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對我好,是王感受到了我的忠心,所以才賜予我這枚涅盤果。
解我後顧之憂!”
可這話在殘耳聽來,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
因為換成自己,就沒有任何把握能從李仙手中求得這枚果子。
所以一張鼠臉黑的嚇人。
“召我緊急前來,就是要給我講你的大道理?
我如何~~”
“嗖!”
還沒等殘耳繼續使性子,小灰就把手中的涅盤果一分為二,並把其中的一半隨意的扔給了殘耳。
“你瘋了,這種果子怎麼能亂動!”
殘耳一邊手忙腳亂的接住涅盤果,一邊對小灰大喊道。
以殘耳的實力接個東西本不應該手忙腳亂,可奈何接的東西太珍貴,就會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等拿穩了手中的半個涅盤果後,一抬頭,隻見小灰已經開始品嘗起來了。
就連爪子上的汁液都沒有浪費一絲。
“我昨日跟你說的話,囑咐的事,看來你隻聽進去一點皮毛,焦躁,躁動,說話不過腦,你這樣的模樣,如何能讓我放心的下。”
小灰那張胖胖的鼠臉上,此時沒有一絲往日的奸猾模樣。
“你放屁!”
殘耳聞言頓時就把手中的涅盤果重新的放到了桌子上,又以莫大的毅力把頭扭開,不去看那異香肆意的果實。
雖然這不影響它那不斷分泌的口水。
但以殘耳的驕傲不能忍受小灰對它那無端的指責,為此可以不吃小灰給的東西。
哪怕它是涅盤果。
“你說過,一旦你突破失敗而亡,讓我不要著急吞並你的部族,要休戰,還要從你的子嗣中選出一名聰明的繼任你的位置。
我殘耳既然已經答應過你,那就必然不會反悔。
如今你拿到涅盤果,那就代表你破階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死了。
那協議作廢,咱們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即便戰死,我殘耳無怨無悔,但我沒死之前,還輪不到你對我嘰嘰歪歪。”
殘耳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小灰知道自己錯了,對殘耳這頭強驢隻能順毛捋不能逆毛薅。
否則就會如現在這樣,哪怕自己把涅盤果都分給它一半,可一旦態度或者話說的不對了,也是說炸就炸。
這也要怨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做事沒分寸,導致殘耳對自己天然就沒有認同感。
甚至可以說雙方本來就充滿了敵意,能維持現在的平衡,是對方硬生生打出來的。
不是自己讓出來的。
如果不是經過鼠族在曙光城身份合法化一事,讓二鼠的關係有了破冰的可能,也就不會有了這間鼠族絕密的密室。
偌大的鼠族,隻有自己同殘耳才知道這個地方。
而恰恰是因為鼠族身份合法化一事,才讓自己認識到,鼠族還很弱小,如果在無限製的內鬥下去。
隻會影響到鼠族的整體實力,可自己想的是如何讓鼠族偉大起來。
小灰自認為自己已經脫離了老鼠的低級趣味,站在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上,甚至能理解小白曾經的思想了。
可性格的慣性的還真是可怕,自己如何想的那是自己的事,但殘耳作為一名地位上,鼠格上,都與自己齊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