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女如果生活在藍星,這一刻真的會大聲的喊一句:
“臣妾終究是錯付了!”
可它並沒有那個膽子,所以就隻能默默承受著來自婁室的羞辱。
“同曙光城的事處理的如何了?”
好在婁室並沒有盯著活女不放,也算是給這位曾經還算得力屬下留了一絲薄如蟬翼的顏麵。
“回大人,曙光城方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和談的條件,唯一的要求就是星髓凝露需要增加至五滴。
並且在和談之日,就需要交付。”
拔速離說罷,就恭敬的遞上來一封信,同樣是兩種不同的語言所寫。
而婁室的飛快的掃視一眼後,就冷笑了一聲道。
“他們胃口倒不小,也不怕被撐死。”
話雖然這樣說,但看著那那格式語法乃至於字體都充滿了盾座味的盾座語,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忌憚。
太規範了,這封信上的盾座語仿佛是從母星祭祀殿傳來的。
一筆一劃,甚至一些小的語法格式,如果不是在盾座星深入學習過,就決難寫成這個樣子的。
可就是這樣一封信,恰恰出現在那個叫曙光城的勢力中,這不能不讓婁室多想。
甚至對活女的說辭,都有了一絲動搖,感覺曙光城這個人類勢力確實是有點邪門的。
身為二階生命體,理論上享天壽一百八十載,如果再服用一些延壽靈物,還能活的更長。
可外力終究有儘,如果不能突破到三階聖祭祀,那麼二百一十載就是極限。
更何況延壽之物那種東西,除非立下大功,否則以二階之身,根本接觸不到那種東西。
自己如今已經年過九八,看似人生才將將過半,但參加過的跨域戰爭不算這次,都有兩次了。
深切的知道,學習一門完全陌生的語言不算難,如果隻是想簡單交流,隻要用心,很快就能做到。
但想完全吃透一方陌生界域的風土人情,其難度就會飆升。
至少自己現在做不到用同樣的風格去寫一篇完全符合人類用語的外交信。
“其餘人先去忙吧,速離留下。”
但這種忌憚,婁室並沒有展露出來,剛經曆過一場大敗的族人現在需要的是信心,可不是惶恐。
活女臨走時看向拔速離的眼神仿佛要噴火,這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待遇,如今徹底易主了。
可婁室的話它不敢不聽。
更可恨的是拔速離甚至都沒給它一個眼神,哪怕是耀武揚威的眼也好呀。
挑釁總比無視要好呀!
但拔速離哪有時間去理會一個手下敗將,它的腦袋在瘋狂的運轉,它要儘快搞清楚婁室留它的目的。
知曉目的,自己才能更好的給大人排憂解難。
待其它人都撤離後,婁室施施然的坐在菌毯形成主位上。
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
“速離,你怎麼看這件事。”
婁室用手輕輕抖了抖那封來自曙光城的信。
這一刻,拔速離是真的想勸說婁室真心同曙光城化乾戈為玉帛。
自己等族人是入侵不假,但異域那麼大,何必挑最難啃的骨頭啃。
特彆是在彆人都在吃肉的情況下。
母巢基地雖然不能同母星即時聯係,但延遲聯係還是做的到的,畢竟距離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