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速離匿了,隱藏在偌大的戰場中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隨機應變。
它不是打殺不動了,它雖然受了傷,但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
它隻是太過珍惜自己那條小命,做事可以,玩命不行。
或者說除了為自己,拔速離可以去玩命,為其它任何事物都不行,這點無論是對盾座神,還是婁室,都是如此。
如果婁室知道拔速離把它與盾座神放在同一天平上,也不知道是怒還是該喜。
但至少此時它沒時間去關心一個下屬的心裡想法。
它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李仙身上。
直到確定李仙沒有追擊的能力,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隨著死亡威脅的離去,隨之而來的就是羞恥感,不是憤恨,不是暴怒,是羞恥。
被一名一階打的丟盔棄臂,狼狽而逃的羞恥。
就像高中生被初中生打了,事後越想就就會越覺得羞惱,哪怕那個初中生長的人高馬大,但改變不了他是個小崽子的事實。
都說人的念頭一時一變,那身為智慧生物的婁室也不多橫讓。
此時飛翔於天,在遠離了李仙的實質威脅後,在回想自己同李仙的戰鬥。
明顯是策略上的失誤。
如果隻論硬碰硬,拖著李仙去拚底蘊,自己不見得會如此狼狽。
近身作戰自己不是李仙對手,那神通作戰呢?那載具作戰呢?
黑炎裁決光的威力,李仙已然用事實證明了他擋不住。
一次擋不住,那第二次必然也擋不住。
更何況自己還有血淵骸座戰獸這具活的生物兵器,婁室越想越氣,越想信心就越足。
在看著自己丟失的左臂,還有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勢,婁室是真的不甘心就此逃跑。
自己能跑,可地麵的盾座大軍跑不了。
受了傷,丟了軍隊,那接下來要如何麵對李仙的追殺。
更何況,自己傷的不輕是事實,但李仙身上的傷勢絕不會比自己的輕。
自己是有在拚之力的。
隻要不與李仙去打該死的貼身近戰。
婁室在空中不斷的給自己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
漸漸的在逃跑與在再戰之間,選擇了再戰。
就如同一個賭徒,在輸錢的那一刻即便在痛心疾首,但隻要稍有了本錢,就會想的去翻身。
馬上翻身,因為它的沉沒成本已經太高了。
這種想法也沒錯,因為智慧生物總是會設想自己對自己有利的未來。
當然也可能是雙腳離地了,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它又覺得自己又行了。
主意一定,婁室一咬牙,就在空中開始掉頭,直奔戰場中央的血淵骸座戰獸而去。
等其身子剛落到血淵骸座戰獸的背上,就被遠處李仙的動靜所驚擾。
那一閃而逝的氣息,讓婁室又驚又怒。
那是二階生物的氣息,李仙突破的!
這一刻婁室剛剛在空中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又開始搖搖欲墜。
一階的李仙自己還能拚一拚,那二階的李仙的自己還有拚的資格嘛?
“大人,您沒事吧!”
活女滿身是血的從戰場上脫身,縱身跳上血淵骸座戰獸的背上。
對於婁室,活女是真的忠心,但看著婁室的傷痕交錯的身軀與那刺眼的斷臂,活女又感覺剛剛自己是說了一句廢話。
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但拔速離此時不在婁室身邊,活女下意識的就想儘多的表現自己,對婁室擔心,摻雜著戰敗的恐懼。
讓活女很多話就有些不太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