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把一個陌生男人帶回來?
有我還不夠嘛!”
帳篷外,一名相貌還算不錯的男子情緒激動的向李安建質問著。
能看的出來,他是精心收拾過自己的,衣物雖然也早就看不住本來顏色,但那張臉還算乾淨。
配合上不俗的樣貌,和一米八開外的身高,至少在末世前是屬於小帥範圍的產物。
雖然現在也清瘦了不少,但至少臉上與身上還是有肉的。
這也側麵證明了對方的生活條件對比其他人還算不錯。
“高文濤,我警告過你,我和你沒關係,再敢無故糾纏,我就用刀子和你說話了。”
李安建此時猶如被激怒的雌豹,狐狸眼微眯,呲出虎牙,身體微微緊繃下弓,手上那把小刀寒光凜冽。
另一隻則背到身後,手指翻動間,又一把刀片在指尖翻飛。
這是隱藏的獠牙,也是對高文濤最後的警告。
身為一個能獨自生存的女子,李安建可從來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以前不是,現在更加不是。
否則早就被吃乾抹淨。
高文濤也沒想到李安建的反應如此過激。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糾纏李安建了,但往日不過是得到一些冷臉,可從來沒有上升到要動武器的地步。
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後仰了那麼幾分。
激動的情緒也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靜了下來。
能不能打過先不論,但他是來泡女的,不是來玩命的,這年月缺醫少藥受了傷就相當於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所以高文濤沒敢再繼續往前移動哪怕一厘米。
但也沒立即就走,相反的宛若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一般,嘴角緊繃,眼中含淚。
一手捂著心臟,一手緊緊握拳。
“安建,你這是乾什麼,我是真心想對你好的,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情誼嘛,如果可以我願意把心掏出來讓你看。
我承認,我是著急了,但你把一個陌生的男子帶回家,這讓我怎能不急,我知道安建你是心善。
但你也要多些考慮自己的安危。
更何況我聽說那人就隻剩下一口氣了,以咱營地的條件,根本就救不活,你又何必做無用功。”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世上有太多借口能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去pua你。
這對靠姑爺仔本領混飯吃的高文濤來說手到擒來。
眼淚說有就有,情緒說來就來,這都是基本功,身段該硬的時候要硬,那該軟的時候也一定要軟。
以談情說愛的名義去控製,去騙那些女人,達到軟飯硬吃的效果,不說個保個的成,但最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
這是自己這些年能混的風生水起的職業經驗。
“當耶穌基督在降人世時,會對世人進行最後的審批,到那時義人將進入永生,而惡人將會受到懲罰。
口舌之障即為孽,心思惡毒即為孽,如不悔改,必將入無間地獄,受永世折磨,不得輪回。
這位朋友,需要了解的一下耶穌的事跡嘛?
早入教早解脫。”
就在高文濤還想再趁熱打鐵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很溫厚的聲音。
但聲音溫厚,但說的話可不溫厚,每一句好像都意有所指。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高文濤一大跳。
待回過身,就看見一名身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帶有十字花紋的男人。
這男人個子很高,比高文濤要高出整整一頭,手上還拿著一本厚厚的聖經。
雖然體型也不甚健碩,但骨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