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仙很平常的來到的李安健身上,然後很平常的把手掌伸進了高文濤胸膛。
皮膜,肌肉,脂肪,肋骨,四合一的防禦在李仙麵前形同虛設。
李仙的手掌如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而高文濤則是那個躺在手術台待宰的病人。
沒有反抗,不能反抗。
甚至高文濤的眼神中還充滿了疑惑,那樣子仿佛在問。
“哥們你誰呀,不認識我呀,滾一邊去。”
他連李仙走過來的方向有問題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鮮血開始不由自主的上湧,嘴鼻開始噴血,高文濤才略微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這裡的撕心裂肺不止是形容詞。
因為他的心臟是真的被李仙一把捏碎了。
這也是他口鼻噴血的原因的,當身體中的血液總閥門被摧毀,那鮮血可不是得四處噴濺嘛。
無力感迅速在身體中蔓延,雙腿也像麵條一般徹底的軟了下去,可直到高文濤倒地,陷入死亡前的彌留。
一生中無數的畫麵好似回馬燈一樣旋轉,可直到他眼神的神采徹底消失,他都沒弄明白到底是誰殺了自己。
沒理會已經碎心而死的高文濤,死一個人,在如今的李仙眼中,同碾死一個螞蟻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反正都是一下的事。
但這一切在李安健眼中,就是另外的模樣。
死人自己見過,殺人自己也見過,甚至都親自上過手。
但李仙給她的感覺卻與旁人全然不同,可具體有哪裡不同,用語言又難以形容。
直到看見李仙在一旁甩了甩手上被不存在的血液後,一個詞彙才從李安健貧瘠的大腦中閃現而出。
那就是優雅。
即便是在殺人,是在從物理角度上剝奪一個生命,可在李仙身上卻看不見一絲煙火氣。
“你敢殺......”
一名高文濤自帶的幫手,直到此時才麵色震驚的想要大喊。
可連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柄飛刀插進了喉嚨。
聲帶被完全破壞,口鼻呼吸的空氣又會在咽喉處冒出,這樣這個連名字都不配有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喊不出來。
隻能一邊捂住喉嚨,一邊在試圖遠離李仙。
可沒退出去幾步就跪倒在地,一張臉憋的通紅,並且迅速的往紫色上發展,隻幾個呼吸的功夫,就開始倒地抽動了。
即便他用雙手用全力捂住自己的脖頸,可就依舊阻擋不住他滑向死亡的深淵。
所以很快的就死於嗆血,窒息之下。
如果腿腳利索,是可以追上前麵的高文濤,倆人也能做個伴。
兩條人命,輕而易舉的葬送在李仙手中,而三人中的最後一人,則在一旁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發生什麼聲音。
同伴是如何死的,他可是親眼目睹的,聲音是上秒發的,人是下秒沒的。
他不想死。
所以即便腿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打哆嗦了,但依舊死死的控住聲音,並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李仙。
他不敢跑,因為他知道自己跑不掉,畢竟腳步聲也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