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在研究人為什麼會變異,而變異的方向為什麼又同海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他這副模樣,是著實嚇壞了吳昊。
他沒遇到過這樣的。
往常這身黑鱗一出,自己收獲的是驚叫,是害怕,是戰戰兢兢。
是人們驚恐的表情,是怒吼的喊叫。
可唯獨不應該是饒有興致的表情。
就好像人正常就應該害怕鬼一樣,可如果哪天人不怕鬼了,那就該輪到鬼怕人了。
“你是什麼人?
我吳昊不知道哪裡得罪過兄弟,提個醒唄,也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
吳昊一邊調整身體的姿勢,方便自己更好的發力,一邊口頭上說著軟話。
一來是想摸摸李仙的底,二來也是看能否麻痹住李仙。
因為李仙很明顯沒把吳昊當盤菜,這點吳昊身為當事人,是能清晰感知到的。
按理說,營地中不應該出現這種狠人,特彆是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就隻能是外來者。
雖然說已經同對方發生了衝突,但隻要能緩解矛盾,一切都可以是誤會。
至於死了的人,吳昊身為老大,完全能代表他們同李仙一笑泯恩仇。
反正死人又不會站起來反對。
那種明知道對方不好惹,又大概率打不過,還有頭鐵的往上莽的蠢貨是當不了的老大的,膝蓋該軟的時候就要軟。
即便不能一笑泯恩仇,哪怕李仙聽進去一言半語,能稍稍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可吳昊的媚眼注定是拋給了瞎子。
哪怕他已經把台階搭到李仙的腳下,甚至怕李仙抬腿,已經跪著搭台階了,可李仙依舊沒有下。
因為最開始,吳昊對著李仙打出去的那一槍,就已經把自己的結局給定死了。
那一顆子彈雖然沒打中李仙,但拐了個彎,成功的命中了現在的自己。
如果吳昊沒有開那槍,那還真有抱大腿成功的可能。
可他開了。
而李仙對自己出過手的一切生物,包括但不限於人,絕大多數時的態度就是趕儘殺絕。
除非對方有特殊的價值。
但隻有一身黑鱗的吳昊,顯然不在此列。
而對死人,顯然沒必要過多的浪費口舌。
而時刻注意李仙神情的吳昊,顯然察覺到了某種氣氛,至少明白了,李仙根本沒有要同他談的意思。
否則也不會一言不發。
那自然要先下手為強,畢竟自己這一身的黑鱗,可不隻有防禦強,力量同樣也很強呀。
自己不想拚命,但窮途末路之下,總不能引頸待戮吧。
所以陡然立起槍口,想以最快地速度向李仙傾射出全部的子彈。
可當一動手,一把飛刀就堵住了槍眼,並破壞了槍體,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開槍,那除了炸膛就不會有其它的選擇。
“操!”
對此,吳昊隻能大罵一句的同時,用力把手中已經不能開火的槍械砸向李仙。
然後腳下發力,身體淩空而起,照著李仙的麵門就淩空數腳踢來。
不得不說,這爆發力確實可以,能臨空飛踢,甚至都能踢出絲絲風聲。
這身體素質,或者說是在黑鱗狀態下的身體素質,如果再強上那麼幾層,是能勉強能摸到一階生命體的邊邊的。
或者說能看見那扇大門。
但也隻是看見,彆說推開了,連觸摸一下都要再努力努力。
又一擊飛刀打飛襲來的槍械,而對於吳昊那立身飛踢則采用了躲的方式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