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張此時已然瑟瑟發抖,因為在他看來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的楊哥,此時正正襟危站在一旁。
挺胸抬頭,雙手緊貼在大腿內側,站的那叫一個筆直,臉上甚至透露出一絲緊張。
營地現在的主管薛蕘更是在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一個青年,臉上的笑容更是殷勤的不行。
而那個青年,此時正在自己身前觀察自己那變異的傷口。
“這個症狀是你最先發現的?
說說看法。”
李仙一邊仔細觀察那不斷蠕動的觸須,一邊向楊戩問詢著。
而聽見李仙的問話,楊戩喉結不自覺的吞咽了幾下。
這是緊張的表現。
自己實在沒想到,同李仙接觸的機會會來的如此突然,突然到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準備。
更彆說一旁薛蕘那如綿裡針的目光了。
楊戩知道,如果這次自己不能給李仙留下足夠深的印象,那過了這茬,自己的生命危險程度將會激增。
薛蕘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找自己問題,穿小鞋可能都是最溫柔的手段了。
“回老大,屬下楊戩,這個問題是我發現的,我好像突然就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對大頭張這樣的患者有種特彆的分辨能力。
屬下思考過,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感染疾病,雖然不清楚其傳染性如何,但發病時間應該是極快的。
致死率雖然待定,但隻看病灶,應該算極嚴重的範圍之內。
所以保險起見,應該及時滅殺,以防不測。”
楊戩這話一出口,馬上就迎來了大頭張的怒視,那憤怒情緒溢於言表。
仿佛在質問楊戩,“這他媽的就是你說的,要保我無恙?”
麵對大頭張的怒視,楊戩則微微偏過了頭,不與其目光對視。
自己的提議中肯嗎?
如果是站在營地或者李仙的角度思考問題,是中肯的,甚至說是極佳。
畢竟發現問題有兩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可以解決問題,也可能解決出了問題的人。
但如果站在大頭張的立場考慮,那自己就是純畜生。
可為了讓李仙能記住自己,自己隻能出此下策。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理想主義者終究是極少數的存在。
麵對的楊戩的提議的,李仙沒說行,但也沒說不行,隻是一抬手,一把飛刀就出現在了手中。
一揮,一挑,一條肉芽狀的觸手就被李仙從大頭張的傷口處切割下來。
傷口處沒有血液,隻是流淌出一些綠色的黏液。
“哼!!!”
低沉的悶哼聲從大頭張的胸腔中發出,看的出來,李仙這一下動作雖然快,但該有的痛感卻一點不少。
隻不過被其強忍了下來。
而被切割下來的觸手,就如同摸了電門一樣在飛刀上開始劇烈的抽搐。
片刻後,才仿佛耗儘了所有的能量,開始變得乾癟僵硬,最後更是融化成了一灘黏液。
而斬斷的觸手剛剛融化,大頭張的傷口處,新的肉芽觸手則又開始冒頭了。
這一切都發生了在李仙的眼皮子底下。
“唰!”
一甩殘留在刀刃上的黏液,李仙的解刨癖就上來了,這玩意有點意思。
人體的傷口處長觸手,被斬斷後竟然還能保持絕大的活性,甚至和母體間還殘存著一些聯係。
一方溶,一方生。
就在李仙打算第二次動刀子時,突然一個轉頭,隨後向斜上方望去,仿佛那個方向出了什麼東西一樣。
可還沒等薛蕘楊戩等人詢問,庇護所外就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