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宅男的房門外，王豐敲開門，客氣地說明了來意。
“就是請你搬個家，去二十層以上隨便挑個房子住著，這包食物就算是一點補償。”
眼鏡宅男撓撓頭，聞了聞手指，“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
“也沒什麼，就是確保萬一你不小心失了火什麼的，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安全。”
宅男疑惑道：“可是我不會用火啊？”
王豐瞥了一眼旁邊垃圾桶裡堆積如山的煙頭，“以防萬一嘛。而且，現在是告知，並不是在和你商量哦，兄弟。”
“搬，現在就搬。”眼鏡宅男瞅了一眼王豐和夏晨肩上露出的同款刀柄，果斷認慫。
昏暗的樓梯間，王豐打著手電，兩人一先一後下樓。
“哥。”
“嗯。”
“就帶了一包吃的，你都給六樓了。”
“是的。”
“四樓那個呢？”
“輪到你用刀說話。”
夏晨一下子站住，“我有點不敢。”
“砍人和砍喪屍，其實差不多的。”
“但是……他也沒做什麼。”
“做了什麼才能定罪？要被人打死才能反抗？那是和平年代的規則。”
“懂了，哥。”
腳步繼續向下。
四樓。
“嘭嘭嘭！”
門開了，一個穿著大花褲衩的中年男人晃了出來，“喲嗬，小妹妹，你又來了。是不是來找叔叔看金魚……”
王豐一把抓住頭發，抬腳把花褲衩踹到牆角。
夏晨抽刀，緩步上前。
幾聲慘叫過後，又歸於平靜。
“走，進去看看。”
王豐推門進屋，兩人剛走到客廳，就看見陽台上掛著幾塊相當眼熟的身體部位。
夏晨跑到一邊，嘔了起來。
王豐麵無表情，在幾間屋子裡轉了轉，沒發現還活著的人。
“走了。”王豐用刀鞘拍了拍夏晨的背。
兩人回到屋裡時，烤箱已經停了。
王豐把熱騰騰的烤盤和砂鍋擺在餐桌上，又去廚房切了點香蔥，給羊排和燉雞各自撒了一把。
夏晨臉色有點發白，看了幾眼烤羊排，突然轉身，捂著嘴跑到衛生間裡。
等夏晨腳步虛浮地從衛生間走出來，王豐已經吃了一半。
“來，坐，說說今天給你的獎勵。”
夏晨坐下，眼神有點發直，好像還沒緩過來。
王豐說道：“三選一。”
“第一，把你的手機、平板、充電寶拿過來，都給你充滿電。”
“第二，桌上的晚餐，你儘管吃，不夠還有。”
“第三，你可以洗個熱水澡。”
夏晨想了想，硬撐著說：“我想選二。”
王豐聳聳肩：“可以，但是不許浪費。”
夏辰抓起一根羊排，閉著眼睛用力啃了幾口，臉色突然一陣煞白，眼看又要忍不住去吐，有點絕望地看向王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