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揚走後，王豐先是通過一個空間錨點，感應設在道觀附近的一座研究中心。
這座研究中心在道觀銅磬的影響範圍之內，研究的對象正是那些城裡異變的居民和城外被俘虜的古神教徒們。
這兩種人還是有一點區彆的。
異變的人最初不是什麼信徒，隻有性格和身體上的變化。
隻有在異變以後又被怪物在附近經過，感受到怪物散發的某種“味道”，才會無法反抗地徹底臣服，把怪物奉為神聽命行事。
在銅磬的聲音影響下，這些異變的人更容易保持一定的理智，方便接受研究。
王豐就在這研究中心上方常設了個空間錨點，隨時能觀察下麵進行的研究。
之前被王豐用驅邪石強行恢複成正常膚色的那個異變居民，後來沒過多久就死掉了。
驅邪石隻驅掉了他身體裡的異種能量，對異變造成的身體上的某些隱秘變化還是無能為力。
比如說這些人每個都被單獨關押隔離，卻能通過某種方式進行一定的交流，不需要開口，連見麵都不需要。
這些日子以來，研究人員最多隻能針對性地做些肉體方麵的試驗，完全搞不清楚發生異變的原理。
不過就算是肉體試驗，也試出來了一些能夠實現定向殺傷的藥物，對作戰起到不少幫助。
王豐沒指望關揚能動員起所有異能者去加入戰鬥。
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怕死的人。
有些人明知必死時，會變得無所畏懼，就算死也要拉些墊背的。
但同樣有些人發覺自己死定了，直接就會崩潰，躺平擺爛，完全指望不上。
要是關揚能組織起六七成異能者，讓他們心甘情願死在戰場上，就很了不起了。
而且，王豐對關揚的交待裡，還隱含著另一個意思，關揚就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麵慢慢總能意識到的。
常安城十多萬異能者，其中的絕大多數是四級和五級。
而且五級比四級更多。
現在已經到了靈氣複蘇以後的第九個年頭，卡住這些人升級的不再是時間，而是限於自身天賦潛力，不靠靈晶或者異能晶體就升不了級。
五級比四級更多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場與古神教的戰爭。
古神教徒的實力不是一成不變，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提升，或許也有彆的提升條件，那王豐就不太清楚了。
現在的古神教徒普遍有相當於三級肉體異能者的身體素質。
能夠對大多數四級異能者造成有效殺傷。
另外，常安城的異能者就算在戰鬥中死了，除非是全軍覆沒的罕見情況，異能晶體是不會留給古神教徒的，會被收集回來再次利用。
也就是說，當現在這十多萬異能者被關揚他們不惜損失地派去作戰。
應該很快就會變成八萬左右的全員五級異能者。
然後……
在他們大量滅殺古神教徒的同時，也在消耗“提純”著自己的隊伍。
王豐已經能夠預見。
八萬個五級，會變成八千個六級，然後是八百個七級，八十個八級……
八級異能者是什麼概念？
現在常安城有王豐這個九級異能者。
下麵隻有三個八級異能者，夏晨、程勇、於木田。這三人有先有後，都到了八級這個層次。
剩下的最高也才七級，總共還不到二十人。
八級的程勇現在變身石頭巨人接近九米，在怪物麵前已經不算螻蟻，勉強可以算個小爬蟲了。
在怪物不反抗的情況下，用儘全力可能已經能打破怪物的外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