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年複一年的培養選種,需要時間的累積,這怪不了任何人。
朱慈炅看著烈日下那半開不開的“西番菊”出神,眼中突然微微一亮。
宮中就沒有人想過培育葵花籽,都是花開的時候當著一種觀賞作物了。
其實自己還是有操作空間的,育種選種是可以人為介入的,關鍵是要有人推動,那怕一時沒有成果。
自己皇帝的影響力遠超後世流量明星,隻要告訴田維章一聲,朕喜歡吃番薯,那全大明都會種上番薯。
玉米不好吃,你們種成老玉米了吧,那是喂豬的。但磨成麵也好吃啊,朕當年上班的早餐有時就是玉米窩頭。
玉米杆也可以當柴燒,甚至有些土質還可以當甘蔗,給大明的小朋友增加點零食。
“田伴伴,這西番菊,讓寶源明年種上五千畝,不要花,要籽,按房尚儀的西瓜籽那樣處理。每年選粒大飽滿的五十斤作為貢品,送給兩宮太後,其餘的給朕賣出去。”
“五千畝?寶源恐怕沒那麼多多餘的地了。”
“他們像你一樣笨?人家可以讓地主代種,他們回購的。”朱慈炅白了田維章一眼,轉頭回後殿。
“奴婢明白了。明年南京也送嗎?要不要就在南京種。”田維章全程跟隨,當然知道皇帝想跑路的心思。
“這事你給朕閉嘴。”朱慈炅有些生氣,但也想到了一些事。
北方有些東西不能推行啊,也推行不了,和平沒有多少時間了。
好煩躁,這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沒有國家穩定和平,連種田都種不了。就算種出來,不是被韃子禍害了,就是被流民禍害。
朱慈炅一肚子的主意瞬間咽回,TMD,肚子都填不飽,還搞零食,自己真是天才。
“算了,此事以後再說吧。”
朱慈炅回到後殿,出了一頭汗,太監宮女們瞬間圍了上來,讓朱慈炅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
不過,她們有個朱慈炅也不好發作的絆腳石——房袖。
房尚儀走過來,幫朱慈炅擦汗,還不忘吐槽。“那麼熱的天,你去禦花園活受罪啊。任性,一點都不乖。學學你那個小叔叔,人家多聽話啊。”
朱慈炅那個氣得,懶得說話了。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鬱悶。
就你這德行,送你去桂王府,兩天就得給人打死。要不是看在聖母的麵子上,你當朕不敢砍你。哼,朕不和你小孩子一般見識罷了。嘿,你又打朕屁股?死丫頭,過兩年朕一定給你找個凶點的婆家,這會先躲著。
“躲什麼躲?過來,先擦點清涼油。”
朱慈炅停住腳步,算了,惹不起。
房尚儀收拾完朱慈炅出去洗手了,朱慈炅才恢複威風。“你們先下去,朕休息下。”
說是休息,但朱慈炅的腦子實在休息不了。
目光聚焦在天啟爸爸遺留的小破帆船上,腋下後頸都傳來陣陣涼意,自己應該怎麼才能得到兩宮太後的準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