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小混蛋,這是要生米煮成熟飯。
可是,我倆好像都不能反抗?
張瑞圖臉色鐵青,一臉便秘。“皇上請講。”
“朕想在薊遼施行督政軍法監的五總決議製,薊遼諸鎮統一劃入平遼大戰區。
設戰區總督一員,領兵部尚書銜,負責統籌戰區軍政事務,主持執行戰區軍政策略。
設戰區總理一員,領戶部尚書銜,負責戰區日常行政,主持勞役,稅收,屯田,商務,後勤運輸等事務。
設戰區總指揮一員,掛平遼大將軍印,負責戰區軍事行動的策劃指揮,具體戰場決策等軍事事務。
設戰區大法官一員,領右都禦史銜,負責戰區針對軍民官員一切法令的頒布與監督執行,審判裁決。
設戰區總監察一員,掌如朕親臨印,負責戰區錢糧發放,財務審核,軍中督察,官員監督,清除間諜等事務。
以上五人共同組建戰區最高決策機構,並垂直設立下屬機構,組建次級決策機構。”
朱慈炅一邊說話,一邊低頭寫字,看起來小皇帝很忙,但他口中的話每一句都在堂中文武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張瑞圖和徐光啟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平遼大戰區,好恐怖。五巨頭的權力好大,但似乎又剛剛平衡,這其中竟然有些巧妙的權力設計,誰教皇帝的?
徐光啟瞳孔劇震,攥緊官袍。這是五權分立,平遼戰區怎麼劃,有多大?
張瑞圖輕撫長須,略作沉吟。認真的想了一下,似乎不過是原來督師,巡撫的權力重新劃分,加了個總理進來,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問道,“皇上都屬意何人?”
“平遼總督,範景文。平遼總理,莊際昌。平遼總指揮,朱可貞。平遼大法官,李邦華。平遼總監察,北鎮撫司王世德。”
朱慈炅似乎早有定案。
範景文早已經隨軍抵達,就在堂上,一直低調沉默,這一下所有文官的目光都看向他。
範景文剛剛結束丁憂,起複為兵部侍郎,還還沒乾兩天,兵部尚書平遼總督了。
這個人多大的聖眷,多大的本事啊,簡直坐火箭了。
而武官,則齊齊看向朱可貞,這人此次戰功第一,一下就躍居眾人之上了。
姓朱,莫不是宗室私生子?
他的戰功第一怎麼來的,撿便宜啊,收了個建奴叛徒,端了洪歹極的糧草補給,這也能評為第一?
他殺了幾個甲喇幾個固山?太讓人不服氣了。
範景文輕輕按住腰間玉佩,那是他在天工院伴駕陪同皇上打拳得的獎賞,日日佩戴,又生怕有損。反正就是有毛病,想帶著,不想收起來,怕損傷,怕招搖,又特彆想顯擺。
朱可貞也在撫摸腰間短劍,重啟短劍昭武武進士人人都有,人人都帶,但自己先出鞘了。不過,他並不知道平遼大將軍這事,胸口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朱慈炅身後的倪元璐上前,低聲開口。
“皇上,景說兄纏綿病榻,前日有信,恐不久於人世也。”
朱慈炅朱筆停頓,愕然回頭。
他的潛邸重臣,老師之一,大明狀元莊際昌,還沒有一展身手,就要死了?
朱慈炅的小臉突然慌張。
改革藍圖初繪,總理撒手人寰?
人才都老了,而他才三歲,誰才是真正的肱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