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轉身打發張鳳翔。
“張尚書,就先這樣吧。另外,朕有意發行三百萬太祖三百年大祭紀念銀幣,你看看工部的巧匠能不能先給朕設計個圖樣。”
三百萬?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天啟爺到底給小皇爺留了多少銀子?又是打仗又是防疫的,居然還要發三百萬,太壕了,壕無人性。
可問題是,不是說太倉都跑老鼠了嗎?
“臣這就去辦。”張鳳翔告退,總算得到個好消息。
朱慈炅看到眾人臉色,心底冷笑。
朕是有銀子,諸王和勳貴的銀子數都數不完,但朕說的三百萬是你們以為的三百萬嗎?
朕會好好教教你們這些無能之輩什麼叫鑄幣稅的。
朱慈炅裝著不知道錢士升被驤雲衛抓過這件事,對錢士升露出親切微笑。
“錢狀元見朕有何事?”
錢士升也不管地上平不平整,立即跪下。
“臣有一族弟生意上與‘偽官藥’案主犯之一有牽連,他找到臣給江寧縣寫了張紙條,想要個指定藥店的位置。臣少年讀書時,曾蒙他家多有資助,臣沒有多想就答應了此事,因而犯下大錯。臣求皇上救我。”
朱慈炅被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呆愣。
錢士升,我們很熟嗎?
你求朕不應該是饒命嗎?
為什麼求朕救你?
嗬嗬,不愧是大明狀元,認罪都認得這麼清新脫俗。他喵的,你這聰明勁怎麼不用到正事上?
這算投誠嗎?唉,也算吧。
蒜鳥,蒜鳥。
這個狀元還是有點作用的。
“你起來吧。還有什麼事嗎?”
錢士升拍了拍衣襟,很是嚴肅認真的看著朱慈炅。
“皇上,臣認真觀察過以吏為官和秀才為官,發現其中區彆甚大,秀才官大多務實積極,而老吏官反而助長情弊。
陛下委臣主持南直改製,天工院已經有全新詳細黃冊,各縣已經不需吏官協治,臣想將吏官調離本地,分縣安置。”
朱慈炅驚訝的看著錢士升,一肚子疑惑。
這個不是東林黨嗎,改走閹黨路線了?
這是真投誠?
投名狀?
說好的東林風骨呢?
官藥案還有這個附加效果嗎?
小臉不動聲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