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進也顧不得任太後在場,連忙開口。
“李若璉昨夜急報,要求擴展目標。他已經拿下了所有常熟士紳,今天就開展審問,統計,安民。他申請再派兩百宣令官。”
這麼快,朱慈炅大感驚訝。
“我軍傷亡如何?”
孫進有些苦笑。
“皇上,這不是打仗,沒有傷亡,士紳都幾乎沒有傷亡。不過,李指揮砍了常熟縣丞和一個捕頭,倒是有見血。”
朱慈炅愣了一下,嗬,雖然動用了軍隊,但的確不是打仗啊。而且這也太快了,士紳們估計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反抗?
朱慈炅很滿意,誰說江南兵沒有戰鬥力,能這麼快完事,就是戰鬥力。
“好,乾得好,朕同意了。讓南吏部再給他派兩百人吧。”
孫進連忙補充。
“李若璉還要求清理長江和運河沿線士紳。”
朱慈炅被任太後套上一件棉襖,非常抗拒,但隻能就範,因為老娘覺得你冷。
他無所謂的開口。
“行,他有餘力就行。”
一旁的王坤連忙提醒。
“皇上,長江和運河沿線太寬泛了,甚至可以包括整個南直。”
朱慈炅頓了一下,這時候張介賓也來了,曹化淳也跟著進殿。
兩人先向他和任太後行禮,張介賓要給朱慈炅把脈,朱慈炅才得以從任太後“魔爪”下脫身,坐到了禦座上。
“張先生看著點陛下,剛好一點,不許往外麵跑了。你們也是,彆以為吾不會動用家法。”任太後撂下狠話,終於出門。
朱慈炅看著她身影消失,才招呼房袖。
“袖姨,換件衣服吧,這裹得像個球。”
張介賓笑嗬嗬的接話。
“哈哈。沒事,多穿點好,出出汗對皇上身體康複有好處。”
朱慈炅很不爽。
“朕已經兩天沒洗澡了,都臭了。”
張介賓把鼻子湊到朱慈炅身邊。
“老臣怎麼沒有聞出來。過兩天,房姑娘給皇上用熱巾擦擦吧,記得把水擦乾。”
朱慈炅沒好氣的甩開手,一臉不開心。
“你這老頭就是個庸醫,彆把了。聽說你家人也來南京了,有住的嗎?”
張介賓笑了笑,絲毫不介意,埋頭開始寫醫案。
“皇上不用操心,客棧還是有住的。”
朱慈炅又看向王坤。
“宮裡還有空餘房間嗎?住客棧多費錢,朕這裡可以安排的。”
王坤有些為難。
“西宮還有,不過隻能住女眷。”
朱慈炅想了下。
“大本堂舊址那邊不是修了些住所,那些夫子和武將勳貴子弟們不都住那?”
王坤更為難了。
“皇上,那邊張先生住沒有問題,但女眷又不太方便。全是些粗鄙玩意,小混蛋。”
朱慈炅隨意開口。
“那就分開住吧,女眷住西宮,張先生住大本堂。”
王坤愕然,皇上,你把人家兩口子分開住好嗎?
張介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皇上這主意好,老臣沒有問題,正好銀子有些不夠用。”
朱慈炅對這話大為懷疑,想騙小孩銀子,沒門,根本不接話。
看向王坤和孫進。
“剛剛你說什麼?”
王坤連忙補充。
“皇上,若下令李若璉掃蕩長江和運河沿線,李若璉可以憑此令抄掠整個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