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換下舊的,破爛不堪的皮質衣。
他拄著木棍,走進一個木房子。
木房裡,有毛巾和香皂。
鏡子,僅僅隻是,汽車的後視鏡。
房頂有天窗,還是搖杆式的。
房子中間,有一個木桶,裡麵是滿滿的清水。
一個木舀瓢,看起來便是這裡,用來沐浴的工具。
下水的地方,卻是直接流淌在外麵。
地勢微高,所以水也會傾斜。
男人,用著木棍,支撐起自己,來到木樁子坐下。
木棍放到一邊,他拿起木舀,盛完木桶的水,就倒在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上。
一陣清涼,男人打著哆嗦。
他隻覺得,這瓢水,澆在他的心上。
哇涼哇涼。
不過最終,男人還是舒口氣。
這冰涼的水,讓他腿上的傷,都減輕許多疼痛。
男人用香皂,抹在身體。
不知是時間久,還是做任務的時候,沾上的灰。
他一搓胳膊,竟起一些泥球。
揉揉滾一滾,就成長長的,軟軟的一根線。
清水很冷,冷到肌肉發僵。
男人趕忙搓洗,想著快點出去。
然後穿新衣,曬著大太陽。
迎接屬於他的新人生。
男人想著這些,手上的動作也加快。
這裡的生活氣,很濃。
男人洗完身體後,就換上新衣,拄著木棍出門。
男人一出門,躺在半空的太陽,就刺痛他的雙眼。
他聽到劈柴聲,嘰裡咕嚕的說話聲,還有孩子們的…嗯…丟手絹和跳格子?
太陽是個惡毒的家夥,不僅讓男人的眼睛刺痛,還給他刺出乾巴巴的眼淚來。
眼淚出來,清風一吹,男人又忍不住,打個哈欠。
這哈欠,一不小心打過勁,就讓他的雙耳,一下子產生耳鳴。
“呼——”男人吐口氣。
青草香,篝火煙,清風帶來百合花香。
同時,男人的身體,也被弄得一激靈。
剛洗完澡,都是經不得風的。
男人揉著眼睛,試著習慣周圍的一切。
他再次睜開眼時,就見一男一女,出現在不遠處。
同樣的身高,像是姐弟。
男人隻是感覺,但還是分得清的。
隻是這一看,男人就瞪大雙眼。
“你是,那位女警?”男人的麵色,突然有些僵硬,應該說,是有些呆滯。
似乎想過很多。
那時,下直升飛機之前,就注意到那位女警。
穿的一身衣服,是二百年前的款式。
因此,他和隊友們都覺得,那是一隻女警喪屍。
畢竟這座大城市,是被喪屍感染最嚴重,也是最早的地方。
可即使這樣,有二百年前的服飾,也是相當奇怪的。
更不要說,是一位少女般模樣。
所以,他和隊友們,都在考慮要不要殺掉,這隻女警喪屍。
答案是肯定的,解脫是必然的。
可是,龍哥卻傳來話,那是一個活人。
聽到這話,他和隊友們,還是有點不理解。
雖然龍哥的異能,其中有能聽到,彆人的心聲能力。
但是,一些高級的喪屍,也會有心聲。
甚至,還會思考。
不過,聽心聲的異能,畢竟是龍哥的。
一些事情,也隻有龍哥知道。
而他和隊友們,能做的事情,隻有服從命令。
……
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愣住的樣子。
承曜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鯊小魚。
“小魚姐,你們認識?”承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