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攤主看到那個做飯很難吃的小夥子也跳出來之後,才明白自己誤入了什麼樣的場合。
怪不得做飯這麼難吃,還能支得起攤子來呢。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到凶手被控製了起來,現場的記者瞬間就不慫了。
這有什麼好慫的,就算以他們比較貧乏的法律知識,也絕對看不到他有出來的一天。
乾出了這麼凶殘的事情,這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外麵的太陽了。
現在可真真是撞在他們手上的大新聞啊!
他們甚至還直接跟他交談過,也算是零距離采訪了吧。
不少記者已經開始回憶自己跟他的對話,又因為沒有打開錄音機而充滿了懊悔,回過神來扛著攝像機又對著他一頓猛猛拍。
然後趁警察還沒有來得及喊他們刪照片之前,一路溜之大吉。
他們的行為很扯淡,但現場零個人在意。
畢竟現在被控製的,可是能搞出人民碎片的凶手啊,多少警察多少年都沒有見過這一個。
江峰更是不在意周遭人的反應,他開始反複回憶自己今天的所有表情。
比起被捕,他更在意自己究竟哪裡露出了破綻?
可能托自己那對父母的福,從小他就挺能演的。
一直都是父母老師眼裡的乖寶寶小王子。
他一向認為他的表情管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算是那些記者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不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說他親切帥氣和善呢。
我對他做出了什麼超出預料的表情了嗎?
江峰不斷的在懷疑人生,他覺得他的表情控製的很好的呀。
今天找上蘇瑜,他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怎麼會直接就讓他發現不對勁了呢?
隻是他現在隻能去警察局懷疑人生了。
這件案子關注巨大,影響巨大,抓到了嫌疑人之後,警方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審訊。
“姓名。”
“江峰。”
“江峰是吧,我們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審訊,你要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江峰一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好的警察同誌,我會儘力配合咱們的所有工作的。”
禮貌的不像一個有重大嫌疑的嫌疑人。
“先說說你為什麼會找上蘇瑜?”
“我就想看看,那個地方明明人跡罕至,從來不會有人去,而且有深水區,不知道他怎麼把那一箱子給釣上來的。”
江峰帶著一種近乎於探討的語氣說道,從小到大他就沒有碰上過這樣的失敗。
“我選的地方還不夠好嗎?一個行李箱是可以輕易的吊上來的嗎?”
【選的其實還不錯,就是跟釣魚佬的腦回路重合了。】
蘇瑜也去采訪過節目組選場地的小章,他真的是想找一個沒有什麼人,魚也多的地方而已。
誰能想到場地剛好就撞上了呢?
幾個警察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江峰這句話幾乎就是在承認他就是最近這個案子的凶手了。
他幾乎放棄了狡辯。
一般抓到警察局的犯罪嫌疑人總會往自己的方向說話的。
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都會儘力的狡辯,儘力的為自己開脫。
就算鐵證如山,也會把話往傾向於自己的方向講,儘力的博取同情。
像江峰這樣子的人,他們是真的沒見過,冷靜的仿佛在和同學討論一個實驗的失敗而非自己的被捕。
他真的似乎更在意自己為什麼會被發現這一點。
“那你說一說你和死者林詩雨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