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上這麼半天,洛瑤沒能幫忙籌備明天的壽宴,但亂七八糟的八卦聽了好多。
一方麵是她奶帶她回娘家老家的本意即是如此,帶出來社交順便炫耀的,一群老人家就愛討論自家小輩,順便八卦一下誰家特彆出息或格外不肖的子孫,她不想聽也聽見了。
另一方麵是她發現這種聚集活動竟然還有相親性質,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會被老人家自動往一塊兒配,說是一村的鄉鄰,但真算親緣其實還是遠的,很多都到外地去了,再加上親戚還有親戚、朋友還有朋友,可以說是“層層介紹”了。
“真有現場拉線相親的啊。”
她已經看到好些僵著臉,當場被長輩拍打著要“加個綠信”、“你們年輕人去聊聊天嘛”的二十來歲同齡人了。
而且,她也是其中之一,莫名其妙加了很多親戚朋友的電話或綠信,加完就躺列的那種。
除了長輩就是同輩甚至小輩,總能扯上一些關係。
反正回家一趟豐富了一下她本來十分匱乏的親友朋友圈,她以前都沒有在這些老家親戚麵前出現過呢。
好在她現在還小,能以“還不到年齡”為由躲過去,她奶等長輩也不會現在催她。
“我跟你講,這個哥哥打遊戲很厲害的,是h村最有出息的小夥子,好像還是什麼世界冠軍呢。”表舅母作為主人家,見不得人閒著無聊。
洛瑤和他們又聊不到一塊兒去,在周圍拍了一圈素材之後,她就坐在那兒陪人嗑瓜子、看人搓麻打牌了。
正好,這個躲一邊兒的男生也是又一個表舅母眼中“沒事兒乾”的。
他一頭烏發和鴉羽似的,半長不長,和白玉一樣的膚色對比特彆鮮明,妥妥是男生裡頭少見的冷白皮。
戴了個亮銀色的頭戴式耳機,麵上還特地一直架著很有科技感的窄框墨鏡,將“我不和任何人說話”的架勢拿捏的明明白白,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畢竟這個天氣,這個下午四五點的時間,哪裡有刺眼的太陽光。
她當練習生那會兒就知道,在室內戴墨鏡的除了為了所謂的時尚完成度裝逼外,就是為了拒人於千裡之外,表示自己不和任何人搭話,隻有很小的概率是為了擋一擋演播室或舞台上的燈光。
但老家人才不吃這套呢,長輩讓乾啥,還是得乾。
“來了。”
他走了過來。
長身玉立,風姿綽約。
一身休閒運動裝綠白黑色的,給他穿得仿佛是在走t台,果然時尚完成度看臉看身材。
看個子比她高不少,估摸著一米八起步,人看著有些酷,戴著墨鏡就更顯得臉小。
雖然墨鏡擋著看不完全模樣,但這人也有一股子“明星味兒”,可又不完全那樣,畢竟明星啥樣她見過很多。
“你怎麼還戴著墨鏡,做什麼呢?彆在妹妹麵前丟人。”
他聞言啞然失笑,懶散地聳了聳肩,算是對表舅母之話的回應,隨即複又側頭打量了她一會兒,這才摘了墨鏡。
“……”
洛瑤眨眨眼睛,總覺得對方似乎早就在觀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