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一般用美甲貼,而不直接做美甲。
穿戴甲對她來說更方便,尤其便利於日常上課做筆記或是敲打鍵盤什麼的。
而且她的手也很標致,可以搭配不同的妝造貼上不同的穿戴甲,各個類型隨便更替。
直接做貼甲,她很怕自己的手指甲在做事情的時候劈了,又或者因為更替打磨而指甲越來越脆和薄。
洛瑤扭過頭來,欲收回自己的手。
畢竟這行為細算來好像有點奇怪,特彆她倆舍友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有點微妙了。
當然還有個主要原因是她捏了人臉,不把手縮回來怎麼行。
但仿佛是知道她想說什麼做什麼,崔佑突然開了口,看向她的那雙貓兒一樣的圓眼睛裡似乎少了幾分戾氣。
嗯……
野貓和家貓?
“姐姐的手很好看。”
他拿出自己的手五指張開,和她的比劃了一下。
“不過比我的手小一點。”
語氣很平靜,聲音也不算大,因說的是中文,所以倆舍友也聽懂了,仿佛是鬆了口氣般。
“你比我高嘛,又是男生,骨架更大呢。”
她沒忍住笑了下,原本想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就這麼回他。
崔佑是個小朋友,甚至性格也是。
尤其想到他之前藏著掖著不說暴怒打人的原因,結果竟然是這種理由。
洛瑤很難把他當做是非常成熟的“大人”看待,尤其客觀來講他確實比她年齡小,還的確是泡菜的未成年。
“不玩了啊。”
洛瑤用哄小朋友的語氣對他說著,還順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
嗯,摸摸頭這個事情她很早就想乾了。
畢竟這是個性格很桀驁的刺頭。
但他有一雙並不完全相配的眼眸,隻不過平常他總是凶相畢露,沒有人膽敢在他麵前胡來造次罷了。
“哈。”
崔佑也笑了下,看起來情緒好了不少。
他對彆人確實挺冷酷的,甚至透出一股讓人害怕的殘忍和凶悍,可單從他的行為根由來看,他也並不是無腦發瘋的人。
雖然行為可能有點過激,這可能是他之前生活的環境給他帶來的影響,所以脾氣也好其他也好,他經常會顯得反應過度。
甚至打人都沒個準數的,很有點視法度為無物的瘋狂。
或許真是被捧習慣了。
但他做事也有遵循自己的邏輯。
就從之前打人來看,他也不是毫無理由就發作的。
又不是真的神經病。
他要是真的突然發癲,和人玩著玩著就毫無道理地猛然翻臉,要奔著把人打死去的一般地把人痛毆一頓。
這種真精神病才是讓人害怕。
但如今看,多多少少有個正經理由,洛瑤便認為,他也不是總這樣“無腦”。
而且,他對她的態度確實不差。
雖然這樣情況很少見,她也覺得他是不是對她好感度過高了,但想想,她也沒有吃虧啊這不是。
甚至幾次算上來,大概他還是那個“倒黴”的。
再說,以洛瑤的想法看,那人若真是乾那種事情的,真就是活該了。
她巴不得這種人倒黴,希望法律狠狠地製裁他們。
“不知道叔叔他們查得怎麼樣了……”老大麵露憂慮,順便回了下老三的消息。
“這店裡應該沒有不該有的什麼粉吧?”老二也在衡量。
遊樂區的地方非常大,幾乎可以說是一個超級大廳,幾百平米不止。
老三和她男友所在的舞池距離打架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在洛瑤出手把人喊住乾預了之後,情況勉強被控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
舞池很熱鬨,人擠人的。
雖然沒有到陌生人都緊緊挨著的地步,但實際上也是人流如潮,仿佛堆疊。
那裡的音樂比其他地方的聲音更響,不像是她們挑的相對清淨一點的角落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