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瑤?”說話的是楊主持的妻子。
她今天也來了,陪著丈夫,之前在和電視台來的攝像和助理記者交流,回頭會坐上來賓席在底下看情況。
主辦方也有給一些工作人員及其親屬準備座位。
洛瑤之前粗略地數過,正經來賓應該是兩百五六十人,訂了大概有二十八桌的樣子。
另有酒店工作人員根據組織者提供的信息和資料一道在那裡放牌子、放資料袋什麼的。
除了兩桌應該是留著預備其他情況的,其他一桌十人,都是受邀來賓,有不同身份和位置。
不過,這裡會場的安排比較特殊,一開始先是類似於會議室的那種大禮堂安排,這部分的活動結束了,才是上桌的酒席。
洛瑤和其他幾個主持之所以要分組,正是為了應付先後兩處的活動。
“姐姐好。”洛瑤客客氣氣地回應,任由對方打量她一身高定裙子並精致妝造。
“哈哈,客氣了,叫我琴姐吧。”她笑眯眯地回應,豐腴與富態中透著幾分精明。
洛瑤同樣回了個客氣的笑,看起來十分可親,又相當漂亮。
對方之前看她的眼神可要挑剔得多,天生一股子驕傲的勁兒。
不過,她也不是頭一回遇到鼻孔看人或者愛翻白眼的人了,大部分情況都足夠一笑置之。
更何況,琴姐可不算什麼要緊人物,她對今天的活動不構成任何影響。
有這會兒功夫,她還不如和梁主持人多溝通一下。
“好的,張哥、琴姐,那我就先去會場那邊了,會議活動在五樓的‘香滿園’廳,我先過去準備。”
“你去吧,”琴姐笑笑,擺擺手,“我和張哥聊一會兒呢。”
張主持排場大,肯定不會最先出來,也用不著應付活動方的人員,隻挑著幾個重要賓客說話都行,這種之後找個機會就好。
洛瑤和他們點點頭,提著裙擺尾巴就往電梯方向走。
雖然修身的魚尾禮服裙不算是很長的那種拖尾裙,但也還是有一點兒拖地了,還是拎起來走更方便。
她踩著快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的是穩穩當當,不管是踩在軟地毯上,還是硬瓷磚上,都一樣從容又窈窕。
身後傳來了琴姐和張主持的對話。
“小琴,家裡小寶有四歲了吧?上次周歲宴的時候還呼呼大睡呢。”
“有四歲半了,可折騰人了……送去苗苗班接受雙語熏陶了。”
“應該的,多母語環境有利於小孩多掌握幾門語言,英語好出國方便。”
“那是,我也想著我家小寶能和張哥家的麒麟兒一樣,能在國外拿個體麵工作呢,賺的多啊。”
“……”
洛瑤勾了勾唇,隻當沒聽見那些。
電梯門一開,過了個拐角,就看到了已經在會議廳門口、與她不過是前後腳到門口的梁主持。
洛瑤穿的是亮銀色的流蘇魚尾裙,衣料質感極好,光線下會呈現出一種近乎炫目的色彩,不愧為頂奢的品質。
走動之間,流蘇會自然地搖擺,但又不因為流蘇過長而顯得輕浮,裙擺自然地垂落在身後。
好似裹了身月光在身,自有一番月中仙子的綺麗。
相比,梁主持就要更“有氣勢”一些。
她穿了身香檳色的長裙,大魚骨裙撐將裙擺完全打開,抹胸裙將她的身材襯得不錯。
梁主持的禮服比之她的正式了許多許多,洛瑤的明顯更像是晚禮服,要典雅不少,更何況兩個人顏值有質的差距。
若隻梁主持一個,倒是也能誇一句美女,但擺在一塊兒,不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是洛瑤大勝一籌。
隻不過,梁主持的個人水平實在不行,這麼“拒人於半米之外”的裙子在身,她還是平不了幾個專業男主持的氣質。
平時站著還好,看著還是亮眼的,但一上台,那不甚從容與流利的表現就壓不住場了。
更不要說和張主持這種偏國字臉的老新聞主持擺在一塊兒。
“來了啊。”梁主持看她的眼神極挑剔,但瞧了半天,也挑不出刺來。
這真是能放到娛樂圈裡去亂殺的臉,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吃主持這碗飯。
又不賺錢。
不過,梁主持自己也不是正經主持,也不想當長久的主持,而是想借此為跳板認識些有錢人,最好能嫁個年輕、多金、帥氣的二代。
“嗯。”洛瑤和她點點頭。
在場就她們兩個女主持,正好她們又是咖位最低的——張主持和楊主持各有工作,又是有正經編製的專業主持,非她們這種可比——那應付一些來賓或者是處理一些小狀況,就得由她們來了。
梁主持倒也不介意應付貴賓,當個漂漂亮亮的體麵人。
不如說她來此的目的就是這個。
但顯然她的“目標”還沒有出現。
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她乾彆的活兒的時候就難免不專心。
之前兩個岔子,都是洛瑤幫她圓的。
當時,洛瑤還在化妝的時候就被工作人員找上了門,一問一個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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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費了半天勁兒弄清楚情況,她才知道是梁主持搞錯了,把錯的告訴了彆人,彆的工作人員也是越聽越糊塗。
但協調活動的小雨傘負責人太忙了,就讓酒店的人找主持,搞了半天之後,人最後跑來問洛瑤了。
他們姑且還算是一個整體。
她又是最沒背景的那個,雖然這點上她早有心理準備。
不然洛瑤才不想著幫人擦屁股呢。
這份兼職錢可不好掙,但成了之後寫在履曆上麵,倒也算是十分出彩。
要不然,她也不會擎著禮貌而妥帖的笑容,堅持到現在了。
“闞會長,走這邊。”
聽到酒店的禮儀小姐引路的聲音,洛瑤及時放下裙擺,整理好了表情。
還不等她說什麼,梁主持就主動地衝了上去。
“闞少,好久不見。”
梁主持的聲音甜膩膩的,簡直和蜜糖一樣。
洛瑤憑借出色的表情管理,即便是背著身,也沒表現出一點兒不妥當來。
“額,你好,你是?”
這下,她眼睛裡是真的多了點笑了。
彆的不說,這人聲音還是好聽的,聽來十分清冽,就是裡麵的迷惑沒怎麼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