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上疊加，還會一邊不高興地狠狠錘一錘他自己的那種。
洛瑤被自己的構想逗樂，沒忍住又笑了。
“生氣了嗎？”
“不高興嗎？”
“我還以為看見我會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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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過來，笑眯眯地看他。
他下意識想扭過臉，但又覺得有種“欲蓋彌彰”的樣子，於是繃著沒轉。
“……沒有。”他還有點不情願地表示。
“看見你當然高興。我們是有緣的，隻是……”
隻是這份緣，竟不是他由他而起，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其他優秀的男人鑽了空子。
想到這一點，他便很難高興得起來。
可若是勉強她，這也是他不願意的，沒有她的首肯，又怎麼會有後來的緣分。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更加糾結了，和泡在檸檬水裡似的。
“我有資格生氣嗎？”他想要她聽見，又擔心她聽見。
“就是意識到自己沒有，所以才忍不住和自己生氣。”
隻是話出口之後，便顯得順暢了許多。
他借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完臉上的表情都自然了許多。
洛瑤也隻是微笑著傾聽，並不表示任何不妥當的，也沒有流露出分毫介意的樣子。
“可以哦。”她笑道，“雖然會擔心，但因此和我生氣的話，我不會因此生氣的。”
她是和蘭皇闞澤一同出行。
有著相當正當的理由。
她雖然並不因此覺得有什麼，但若是有人因此埋怨於她，她也並不吝惜接受這份苛責。
因為她是主播，是網紅，也是曾經的愛豆練習生。
她早就習慣了接受他人的情緒，接受他們或好或壞的期待。
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特彆偉大的存在，大家喜歡她也並非單純因為她本人，而是在她身上寄托或投射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或是單純喜歡她表現出來的某種人設，而非她全部，但她也不介意。
洛瑤對此想得很開，也很能夠消化這些伴隨著某些負麵東西而來，在她心底滋生的糟糕情感。
隻不過，主播到底是個新型職業，區彆於傳統的公眾人物那些。
即便是她，看起來已經在這行當裡走得挺成功的了，也隻能說是處在摸索的階段。
對這個職業的探索是如此，對和瑤光們的相處亦是如此。
“喜歡會讓人心生忐忑，讓人感到不安，讓人變得畏手畏腳或是魯莽過頭。”
“但若是我說這樣沒有關係，這樣讓我看見更真實的你，你也會覺得稍微開心一點的吧？”
洛瑤確實做好了有些大哥可能會因此和她不滿的準備，但她並不會因此就輕易地放棄。
她和闞澤隻是正常社交，沒有都市男女之間的越線行為，而且他們確實也有慈善項目等的牽扯，要說一點兒乾係沒有是不可能的。
相反，數皇、狂人哥等的反應，反而讓她有些驚訝，也更為此感動。
他們很溫柔地包容了她、理解了她，並不因此與她斤斤計較。
或者也是知道，她在這方麵足夠坦然，他們也不想她一個兼職小主播完全被屬於主播的東西桎梏住所有。
“就像我在你們麵前，也是謹慎又大膽，粗心又細心，畏縮又莽撞的。”
“因為我也喜歡你們，所以懷揣著同樣的心情。”
楚天洐認真地聽完，下意識笑了一下。
“不一樣的。”
他否認。
他當然知道她對他們是對粉絲的那種喜歡，和他們對她懷揣的感情是不同的。
但也不能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現實裡的她或者說熒幕後的她到底是怎樣的，或許他們喜歡上的隻是一個她塑造出來的人設形象。
再真實，也和本人有所差彆。
這也是她一直不完全認可這份喜歡的原因，她拒絕的不是粉絲的喜愛而是這份所謂的愛情，因為網戀不可信。
“不過，見到你很高興。”楚天洐微笑著再度強調。
“能和你一起參加活動，很高興。”
“能在現實生活裡看到你，很高興。”
“因為你，即使是無聊的活動，也讓我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洛瑤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下：“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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