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知道單衛民是為了她好,可這個時候上工農兵大學就是一個坑啊,況且她有理想的學校要上,也隻有上了這所她學後,她才能把係統那些超前的知識發揮到最大。
單衛民被林若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沒有生氣,而是再三跟她確認,”小初,你確定是你不想上這個大學,還是你對象不想上?”
現在這樣的例子很多,那些農村小夥子的妻子得到推薦上大學,怕妻子跑了,就把妻子的錄取通知書撕毀了,還把人鎖在地窖裡。
若不是村裡的人發現了,那名知青至今還在地窖裡難見天日。
單衛民就怕這種。
林若初笑著和單衛民解釋,“單部長,是我不想上,這個工農兵推薦名額是針對在生產勞動中表現突出的,我明顯不太符合。
單部長,不怕你笑話,我雖然是農村長大的,但爸媽都偏寵我,所以我基本就沒下過地,也不會種菜之類的。
所以,你還是留給其他更符合的同誌。”
單部長歎了一口氣,見林若初這樣說了,也再沒有勸,可他還是問林若初的具體家庭住址,想著等把廣交會的具體事宜處理好了,他去林若初家核實一下,以免林若初被騙了。
跟單部長和何學軍道彆後,林若初和陸瑾川跟著周霆深坐車回到了延安鎮。
周霆深帶著兩人回到了他們經常交易的地方。
周霆深給林若初和陸瑾川分彆倒了兩杯茶,“小初,我去跟師傅彙報一下情況,等一下再跟你談買賣的事。”
林若初抿了一口茶,點頭,“周老板,你去吧,我們就在這等著。”
周霆深輕輕點頭,然後轉身進了後院。
陸瑾川一手撐著腦袋,下頜微揚,黑曜石般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掃過屋內,然後落在林若初的身上。修長手指勾著煙,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林若初。
林若初被他看的不太自在,抿了一口茶,“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陸瑾川忽然靠前,腦袋伸了過來,小聲問道,“初初,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
“噗……”
林若初聽到陸瑾川這句話後,再也忍不住把口中溫熱的茶水噴了出來……全糊在了陸瑾川那張俊逸的臉上,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蜿蜒而下,沾濕了他的睫毛……
林若初一邊用帕子擦拭陸瑾川的臉,一邊咳嗽。
剛才被陸瑾川的驚天言論給驚住了,導致水嗆到喉嚨了,現在難受的要死。
陸瑾川見林若初咳得太劇烈了,輕輕拍打她的背。
好一會才恢複正常。
她嬌瞪了陸瑾川一眼,“咳咳,你在胡說什麼呢。”
陸瑾川看著林若初眼眶泛紅,眼睛裡布了層淡淡的水光,盈潤著她的眼眸,含著嬌嗔的目光看過來,竟比往常溫和恬淡的模樣還要生動幾分。
他咧嘴一笑,黑色瞳孔裡漾著稀碎的笑意,卻又認真得讓人心慌,鼻尖幾乎要碰到她微蹙的眉心。
“初初,所以到底是不是?”
陸瑾川這樣想也有道理的,比如去探望她堂姐的時憑空拿出的相機,規避了她堂姐被換了孩子的事,又暗示他顧宏財是敵特等等,而且有幾次趙婉晴和顧景行發誓或者說過的話,下一秒都靈驗了,甚至這次的倉川金子的事也一樣。
公安問倉川金子為什麼好端端的跳辣舞,倉川金子的回應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了他,他並不想跳舞。
這唯一的解釋,唯有天上的仙女才能解釋的通。
林若初捂著額頭,他沒想到陸瑾川會想到那個方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