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國端著茶杯,聞著極品龍井的香味,正愜意地吹著水麵浮茶,喝一口時,通訊員冷不丁炸雷般大喊,“不好了,陳司令,有人上吊了,你快去看看。”
“什麼!?”
陳忠國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脫落,滾燙的茶水精準地‘空投’到褲襠!
陳忠國原地蹦了起來,齜牙咧嘴地甩著褲角,等那處的熱氣散去了後才麵色鐵青地看向通訊員。
“到底怎麼回事?誰要上吊。”
通訊員連忙把事情告知了陳忠國。
陳忠國聽完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趕了過來。
還沒進門,他便聽到了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可內容卻讓他嚇破了膽。
“大家聽好了,我對象陸瑾川是厲軍長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今天第一天相認,沒有關懷沒有慰問,隻有朝著我對象要腎和骨髓。
隻因為他的大兒子得了腎衰竭和白血病,若不捐,他就用他的手中的權利來施壓我們。
我們不過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抵抗得了這種權威?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血濺部隊,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厲家是如何仗勢欺人,欺壓貧農的!”
“若我們死後,請大家幫我們收一下屍。”
人群中的孟小虎附和著,“嫂子,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定最好的棺材!”
“對,嫂子,我一定會為你們穿上紅衣服和紅鞋子,等你們死後,有怨氣就找厲軍長他們。”光頭也不怕事大滴起哄著。
他們身為陸瑾川的兄弟,也曾經為厲軍長的外貌跟陸瑾川長得像而質疑過,懷疑陸瑾川是不是厲軍長流落在外的孩子,但陸瑾川有自己的父親,加上又沒聽說過厲軍長還有其他兒子,就沒放在心上。
如今聽了林若初的話,才猛然驚醒,原來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陸瑾川真是厲軍長的孩子。
可這厲軍長也太過分了,居然剛相認就陸瑾川捐這捐那的,那玩意捐了,身體還能好嗎?
遠的不說,最重要的是陸瑾川因此被退伍,一輩子的理想會被毀了。
這是什麼父母?簡直是催命符!
林若初雙手緊緊抓住褲腰帶,滿眼感謝,”謝謝兩位兄弟,你放心,我們死後一定會在地下保佑你們發大財。”
光頭看了一眼頭同樣套在皮帶裡的陸瑾川,笑得賤兮兮的,“那感情好,你放心,鐵定給你們風光大葬,上報紙那種。”
林若初再接再勵,“請在我們的墓碑上,寫清楚我們如何被厲軍長一家迫害到上吊。”
孟小虎點頭,“大嫂你們放心,你們被迫害的事,我們一定會登報宣傳,讓全華國的人都知道。”
厲晉輝聽著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太陽穴都突突跳個不停!
他暴怒嗬斥,麵容都扭曲起來,“還在看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們全部給我弄下……”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重重挨了一鞭子!
厲晉輝突然被打,原本憤怒的心情更上一層,可轉頭就看到陳忠國同樣憤怒的臉!
“厲晉輝!你在乾什麼!為什麼把人逼的去上吊?”
厲晉輝翕動嘴唇想解釋什麼,陳忠國卻不看他,轉而看向手持著褲腰帶隨時要上吊的四人。
“你們快下來,有啥委屈可以跟我說,我替你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