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向南除了林向東出去睡覺那段時間睡的香甜，後麵都是折磨。
林向東翻來覆去的，弄得他也睡不著。
林向東沒辦法，隻要他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一雙白膩細嫩的手，指尖若蔥削般，抓住他的衣裳。
隻能去洗浴間一遍一遍的用冷水衝洗。
這是24年來他從未遇到的情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少女的身影老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葉紅梅從林向南的話裡捕捉到什麼，眼眸一亮，“你說你大哥半夜洗內褲？”
林向東趕忙朝著林向南使眼神。
林向南卻裝作看不見，微微一笑，指著後院的晾衣繩上掛著一排內褲，“諾，媽，你看，這內褲可全是大哥昨天晚上洗的，把我吵得都睡不著。”
葉紅梅看著晾衣繩上飄帶著五六條內褲，會心一笑，她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懂，她家老大思春了。
她看林向東，目光有些興奮：“向東，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去提親。”
“媽，沒有，你彆聽二弟胡說。”林向東抓了一把頭發，有點尷尬，”我昨晚就是熱鬨的。”
葉紅梅顯然不信，還想再問什麼。
林向東已經端著玉米餅出去了。
......
淩文靜端著水盆從裡屋出來，臉上還有未擦乾的水珠，鬢角還垂著兩縷碎發。
看見林向東後，莞爾一笑，“向東哥，謝謝你啊，一大早就給我打熱水。”
林向東臉頰“騰”地紅了，剛想開口。
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清脆甜美如甘泉，帶著一絲調侃。
“哦~大哥，我長這麼大，你都沒給我打熱水，怎麼文靜姐一來，你就給她打熱水了？”
“初初，沒有，我也給你打了的，隻不過你起得太晚，熱水都變冷水了而已。”林向東慌張地解釋著，生怕妹妹生氣了。
林若初瞧著林向東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模樣，故意拖長了調子，“哦——”了一聲，眼珠子卻在兩人轉了個圈，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頭發還有些淩亂，她快步走到淩文靜身邊，瞧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米餅後，衝她眨了眨眼睛，”文靜姐，我哥這個人一直都不喜歡下廚，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做飯，你說為什麼啊？”
淩文靜瞧了一眼耳根子紅透的林向東，也笑道，“為什麼啊？”
“可能他對你有意……”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向東急吼吼地打斷了。
“初初！”
“快去洗漱！再鬨早飯都涼了！”
林若初見林向東急了，也不在鬨了，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去回房間叫李嘉欣起來。
林向東看向低頭不語的淩文靜，有些尷尬地撓頭，“對不起，淩同誌，我妹妹亂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淩文靜卻靠近林向東，在他耳邊輕聲耳語：“要是我當真的呢？”
林向東的手還僵在頭頂，指尖剛碰到粗硬的頭發，就被這句輕飄飄的話釘在了原地。
淩文靜的聲音很輕很輕，像一根細軟的羽毛輕輕掃過她的耳廓。
她離得太近了，近得能看清楚她鬢角碎發上沾著的小水珠，能聞到她身上的特有的甜蜜的芬芳。
“你……你說啥?”林向東猛地轉頭，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他都懷疑他剛才是幻聽了。
淩文靜又靠近了幾分，兩人呼吸相交，溫熱的氣流在鼻尖纏繞。
她的睫毛很長，垂下來時像兩把小扇子，輕輕掃過林向東的臉頰，帶著點微癢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