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晴結巴了。
“老,老公你在說什麼呢?二叔怎麼會在這裡……”呢。
‘呢’字還沒說出口,顧景行更生氣地打斷了她!
“你還在狡辯!”
“那你好好說一下,這裡麵的人是誰?!”
說著一把拉開衣櫃,裡麵顧宏財胸口被血染紅了,臉色也是蒼白無比,唇色也接近透明。
趙婉晴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顧宏財怎麼好端端,突然受傷了?
顧景行看著趙婉晴呆愣在原地,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幫忙,把二叔送去醫院!”
趙婉晴回過神來,愣愣地點頭,跟顧景行一起把身受‘重傷’的顧宏財扶了出來,然後放在床上。
顧景行看著顧宏財傷口還在滲血,眼底閃過心疼,他沒好氣對著趙婉晴說,”你看著二叔,我去借輛板車把二叔送去醫院。”
趙婉晴還在懵逼的狀態,木愣地點頭。
顧景行也不管她了,轉身想出門,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顧宏財那虛弱的聲音傳來。
“景行……你彆去,我沒事的。”
顧景行驚喜轉身,”二叔,你醒了?你怎麼樣了。”
顧宏財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顧景行,艱難地吐著字。
“景……行,我,我不能去醫院,我被人追殺,去醫院就會暴露我的。”
“二叔,誰要殺你?你告訴我,我去報公安,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追殺你,這些人怕是不要命了!”顧景行簡直怒不可遏,自從他當上副營長後,誰敢欺負他的家人?
他本來想說自己去收拾那幫人,可想到自己的軍人的身份,又在提乾的節骨眼,不好生事端,就忍了下來。
顧宏財歎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是一個貨車司機,經常運貨,總會有一些亡命之徒來打劫。”
“這些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怕公安,貨損失了就損失了,撿回一條命已經算很好了。”
“你也彆怪婉晴,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她房間裡。我是為了躲開那幫人,才躲進衣櫃的,本來想著等他們走了我就離開,沒成想你們緊跟著就回來了。”
說著,好像還扯到了傷口,疼得臉部都扭曲起來了。
顧景行見狀,哪裡有不信的道理,“二叔,你彆說了,你血流得更多了,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藥!”
顧宏財虛弱地點了點頭。
顧景行朝著一旁呆呆的趙婉晴叮囑,“你好好看著二叔,知道嗎?要是他出現了任何問題,我唯你是問!”
說著,也不等趙婉晴的回複,就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趙婉晴看著顧宏財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至今回不過神來,“你真的受傷了?”
顧宏財白了她一眼,"不真受傷,你怎麼解釋我出現在侄兒媳婦的衣櫃裡?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趙婉晴感動極了,在顧宏財那布滿皺紋的額頭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顧宏財伸出大手捏了捏趙婉晴頰的軟肉,“我要是不喜歡你,我何至於此?”
趙婉晴更開心了,笑得像一朵玫瑰綻放開來。
“那我跟她比,你更喜歡誰?”
顧宏財渾濁不清的眼閃了閃光芒,迅速又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