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看向趙婉晴,麵露嚴肅,"你不服?法庭尊重你的上訴權,但現在得先結束庭審,後續按流程來。”
話畢,一敲法槌,趙婉晴這個牢是坐定了。
林若初對於趙婉晴坐八年牢,完全沒有異議,她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沒有得逞,如果得逞的話,又是不一樣的判決。
趙婉晴被公安押著往外走,鐵鏈在地麵拖出細碎的聲響,在經過林若初身邊時,她突然腳步頓了頓,原本耷拉的腦袋猛地抬起,漆黑的眼珠子裡淬著陰狠,死死盯著林若初,聲音壓得又低又冷。
“林若初,你彆得意,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到時,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若初彎唇一笑,目光由平和轉為玩味,她慢慢向她靠近。
“你不會以為顧宏財會來救你吧?”
趙婉晴聽了林若初的話後,眼裡的狠勁兒飛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錯愕。
林若初自然沒錯過對方眼中的驚愕和震驚,微微一笑。
“趙婉晴,你真令人惡心,居然為了一個老男人,甘願墮落成為倭國的棋子!”
“怎麼你是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不洗澡?”
趙婉晴聽見林若初這般侮辱顧宏財,像是被人狠狠踩了痛處,一雙眼睛仿佛要進出了火星,聲音尖得像要紮人!
“林若初!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他比顧景行好千倍萬倍!”
“顧景行隻會算計利益!隻有他!隻有他,我無論提什麼要求都能滿足我,愛護我!你沒經曆過我的難,憑什麼來評判他!”
林若初可以說她,甚至可以說顧景行,可絕對不能說顧宏財。
顧宏財是她這輩子遇到最好最好的人,誰都不可以這樣詆毀他!
趙婉晴的父親很小便去世了,因為家裡沒有男人,她大伯一家就使勁地壓榨他們。
他們家吃最差的,活卻乾的最多。
就連小小年紀的趙婉晴,那手的老繭都比老太婆的厚,特彆到冬天,一雙手滿是凍瘡,根根手指紅的跟胡蘿卜一樣。
有一次,因為堂弟想吃魚,就逼得她下河抓魚,她差點淹死了在河裡。
醒來後,趙婉晴性情大變,她覺得自己乾得再多,大伯一家也不會感激她,就乾脆什麼都不做。
借著被落水的經曆,她變得體弱多病,一走路就喘得很厲害。
她的母親心疼她,不讓她乾活,大伯家也因為愧疚,對他們家稍微好了一點。
可好景不長,16歲那年,她的母親也去了,大伯居然想讓她嫁給一個瘸子給堂弟換彩禮。
即使她的奶奶心疼她,可依舊無法護住她!
“婉晴,這裡有20塊錢,你拿著,去部隊找你大哥,讓他為你做主!”
趙婉晴看著手中皺巴巴的二十塊,踏上了火車。
隻是,剛上火車,她便被一個麵善的大嬸迷暈了。
醒來的時候,她便在一輛汽車上,雙腳被綁,嘴巴也粘了膠帶,身旁還有幾個跟她一樣的被綁著的人。
男女都有,趙婉晴便想到奶奶和母親經常說的人販子,她害怕極了,不停地撞車箱門上的鐵門,想逃離這裡,她不想被賣到山溝溝裡。
隻是,趙婉晴這種行為隻會換來人販子的毒打!
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趙婉晴就被人販子打的遍體鱗傷,不敢在動彈。